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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蒂絲基本理解那雅思的想法。簡單來講,就像是在原來的世界,只要你好好學習,努力的奮鬥,讀到博士,你總是會在人類已經擁有的理論知識限界上再拓寬出去一些。
儘管那大概是極小極小的一部分,相較於那些改變世界的理論和發展,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一部分,但的確是涉足於人類所未知的領域,抵達人類所未知的界限。將自己的名字留在了人類發展的歷史上,成為人類歷史的一部分。
而如果哈伯特繼續走在清理工這條路上,如果不能夠抵達極高的境界,像是所謂的劍聖之類的境界,恐怕難以對人類的歷史造成哪怕那麼一丁點的影響。
不管求名還是求財,想來學者是一條更加通暢,更加好走的道路——如果有得選,這個王國大概很多人都會選擇學者的道路,一般人的困擾是因為沒有資源,或者被人判定為沒有才能。而那雅思已經表明了想要引薦哈伯特的態度,即便是從坎蒂絲的角度上來考慮,這也不是壞事。
她又不是青春期的少年,總覺得自己會成為天下第一。從客觀的事實上來看,學者的道路就是要舒服很多。
而且她多少也意識到,在這個王國的王都……實力一般的傢伙們會被認為是“粗鄙”的事實。
因為王都的強者太多了,整個王國的強者都會朝著這個地方匯聚。因此,如果你不是什麼強到讓所有人都足以給尊敬的強者,實力並不是什麼值得自傲的東西。願意出賣自己實力的強者很多。
譬如說在哈羅迪斯城惡劣環境中引以為傲的實力,在這裡就會被無限的拉低,變得渺小而不可聞。由此,修養,學識,見聞這類更傾向於“軟體”的東西,或許更是王都競爭力的根本,倘若是自己的確打算帶著一群人在王都繼續住下去的話。學者顯然要高貴不少。
當然,有沒有既要又要的選項呢?
既要修行自己的實力,又要讀書的選項——看上去存在,實際上,不太存在。坎蒂絲大概能夠猜測到那種既要又要的被學者圈鄙夷的狀況。
不過,她仍然不打算干涉哈伯特的選擇。
即便是會遭受人的鄙夷,又如何呢?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哈伯特做哈伯特的事情。他渴望力量,他恐懼他的渺小,他畏懼他沒有足夠的力量守護身邊的人。
所以,這並沒有什麼不好。
邁進在自己的道路上沒有什麼好羞恥的。
坎蒂絲想了想,她本來想要提一下符文和魔法並存的事情,和那雅思建立一下合作。最後她還是沒有說什麼,畢竟那雅思在坎蒂絲的判定裡面也還是“難以信任”。
她多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有些風險的,在雙方信任度不夠的情況下,很容易發生點什麼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因此,坎蒂絲等著哈伯特和米妮滿意的歸來之後,又問了問米妮要不要待在她表姐這裡玩一會兒,才帶著兩個人又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過,坎蒂絲找到了一種在王都才有得賣的寵物型魔獸。
“吞豚鼠。小姐,你可真有眼光,這種寵物唯一的缺點是吃得有點多,但本身很可愛,也很收到歡迎。如果您要賣的話,這邊還送一個籠子和一袋飼料。只要1個金幣。”
坎蒂絲一聽,立刻就表示:“那你自己留著吧。”
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小姐!這個價錢還有商量嘛!做生意不是說一口價……你要不再看看?”
坎蒂絲停住腳步:“這種魔獸,要是成年了倒是值一個金幣,你這完全就是幼崽,據我所知,鼠類的生物一窩生十幾個也是正常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魔獸的養殖成本很高吧?比較能吃,養大需要的成本恐怕不只是一個金幣吧?”
商販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他知道這下子遇到懂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