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不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meKo,平成7年的元宵夜我在土城聖母廟許的願望。其實我跟她一樣,對於許願的技巧,都很笨拙。
我也是祈求媽祖保佑,希望明年元宵節,還能讓我和AmeKo一起來看煙火雨。不過我比較貪心,連後年的元宵節,也先預了約。只可惜平成8年的元宵夜,我變成獨自逛花市的歐陽修。後來每年的元宵節,我都會躲在家裡看電視猜燈謎。
屈指一算,今年已經是平成11年了。
這幾年的改變是很大的,信傑畢業後繼續念博士班,仍然單身。
陳盈彰當兵時結了婚,新娘是他的臺南女友,結婚6個月後孩子就出生了。
虞姬的婚期在今年7月,如果6月的新娘最幸福,那7月呢?
虞姬的男友偷偷告訴我,7月的新郎可能最可憐。
我想也是。
井上在前年回去日本,而和田跟她的香港男友則仍然耗著。
因為她男友的母親堅決反對兒子跟日本人在一起。
至於我,則開始喜歡雨天。
尤其是那種連綿一兩星期的梅雨季節。
我總會將雨聲聯想到AmeKo的歌聲。
我特地買了張美空雲雀的精選CD,只為了聽〃大坂季雨〃。
每次聽到〃大坂季雨〃,就會回憶起和AmeKo在陽臺聽雨時的溫馨。
偶爾我也會跟著哼:
「Yu…Me…Mo…Nu…Re…Ma…Su,A—— Osaka Si…Gu…Re——」
(夢也會淋溼的。啊!大坂季雨)
收到AmeKo那封信後的三個月,也是一個像今天這般雷陣雨的夏日午後,
我曾拿出這件紫紅色的雨衣準備穿上。
卻不小心抖落了一封尚未寄出的信。
信在空中輕輕飛舞著,像被雨打落的櫻花瓣。
信尾的日期是平成7年6月23日,那是AmeKo結婚的日子。
信的內容我不太記得了,
我甚至忘了我有沒有寫出〃祝你幸福〃這類言不由衷卻大方得體的話。
我只記得我署名:加藤智。
信寫完後,雨也停了。
於是我便沒有寄信的理由,或者像AmeKo所說的寄信的勇氣。
就把信放入雨衣的口袋裡。
平成8年的4月底,信傑要到京都大學叄加一個學術研討會,
他說他會順便去大坂找AmeKo。
我把那封未寄出的信封緘,收信人寫上:雨姬。
然後拜託他把這封信,帶到加藤和雨姬殉情的那個懸崖,拋到懸崖下。
信傑說那時剛好是落櫻時節,信件伴隨著櫻花瓣,無聲地飄到懸崖底。
就像他身旁AmeKo的沈默一樣。
只不過AmeKo在信丟擲後,便轉過頭去。
信傑並不知道加藤和雨姬的故事,當然更不知道AmeKo家鄉的傳統。
因為AmeKo只告訴他懸崖下有一對殉情男女的墳墓,還有一間小神社。
不過她並沒有帶信傑到懸崖下面。
聽他說她那時堅持要單獨到懸崖下面,過了很久,才又回到懸崖上。
我一直希望這封信能飄落到加藤和雨姬的墳墓前,雖然這機會微乎其微。
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堅持不穿雨衣。
因為我總覺得雨衣一定要跟AmeKo一起穿。
為了這種堅持,我常常是〃每當下雨日,便是感冒時〃。
既然不穿這件紫紅色雨衣,我乾脆就把它鎖在檔案櫃 。
按下收音機的PLAY鍵,又響起五輪真弓〃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