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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篤定在胸,或是為了權力或是為了別的什麼,江元白一定會答應他,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可真的聽到他親口說出來抉擇的時候,方鴻卓在鬆口氣的同時,也有了一絲絲動容。
「好,元白,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去看看凝兒吧,她情況不太好。」方鴻卓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沉穩。
僅用不好來形容方凝,似乎有些牽強。
方凝現下的狀態,已經沒法用言語來描述,她披頭散髮赤著腳在院子裡狂奔,笑聲如同鬼魅迴蕩在耳邊,有兩個婢女上前抓她,又怕弄傷她,反被方凝抓破了臉,紛紛避之若浼。
江元白從院門出出現,狂跑的方凝猛地站定,目光呆滯的望著他,一動不動。
婢女趁機將她架起來,方凝回過神來,撕扯著去咬她們的手,婢女躲閃不及,被咬到後也不敢還手,只能吃痛將她帶進房裡。
江元白拾級而上,站在門口看著方凝猶在掙扎的樣子。
他啟唇,輕聲叫道,「凝兒。」
方凝渾身一滯,順著聲音僵硬的把頭扭了過去。
逆光之下,江元白的身影就像那夜在她身上揚鞭喊叫的男人,因風和光的變動,扭曲成蠕動的圖形,她猛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抱緊了膝蓋,爬進床裡頭。
江元白走進去,嫌棄的目光居高臨下打量著方凝埋進膝蓋的臉。
可真是不經嚇。
明明,那藥是她自己準備的,裡頭除去春/藥外,更有種能牽制人思維的藥引,若是正常服下,倒也沒什麼異常,只會十分聽從下藥人的話而已。
方凝,原是打算讓他做個對夫人千依百順的夫君。
就像,方鴻卓之於李清綺,終此一生,方鴻卓都只有她一位夫人,且對她言聽計從。
就算,要除掉昔日同窗的性命,要毀棄江元白和方凝的婚約,甚至,讓江元白淪為王孫貴胄手下的玩/物。
那般醃臢,那般恥辱,每每想起,都會讓江元白雙目赤紅,理智盡失。
他笑了笑,伸手替方凝將碎發理到腦後。
指尖觸碰到方凝耳朵的一剎,方凝整個人就像被點了穴,硬/邦邦的連呼吸聲都隱匿不見,江元白墊著帕子,將她緊握的十指掰開,那纖軟的掌心被摳的斑駁點點。
他低聲笑了笑,指尖從帕子上移開,輕輕挑起方凝的下巴,方凝驚恐的攥著帕子,動都不敢動一下,慌亂的眼睛裡,江元白看到自己陰鷙的模樣。
「凝兒,好玩嗎?」
陳懷柔見識到江元白的變/態,是因為他一面上演著對方凝的深情,一面樂此不疲的跑去瓊樓狎妓。
她是第二次來瓊樓,偏偏這般湊巧,又撞上他同姑娘調/情。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回相見,江元白倒沒了初次的愕然,只是端坐在榻上,慵懶的抬眼掃向門口。
陳懷柔嗤笑一聲,大搖大擺一撩袍子,坐在了他的對側。
「鄉君也來聽曲。」江元白倒了盞茶,推向她。
陳懷柔瞥了眼,原封不動推了回去,「瓊樓裡的茶水我可不敢喝,指不定裡頭加了什麼蠱惑人心的東西。」
江元白眼皮一滯,繼而輕笑出聲,亦沒有反駁,只是專注的看姑娘撫琴。
「墨齋掌櫃還有珠釵掌櫃,都是你的人。」聲音壓得極低,陳懷柔沒看他,只是將目光投到遠處,掂量著這件事的輕重。
江元白沒有她預期的驚訝,只伸手沾了茶水,不慌不忙點著桌案寫了個字。
陳懷柔不得不低頭,她甫一動作,那股淡淡的香氣便鑽進江元白的鼻孔,貓兒一般拿爪子撓著他的心肝。
這感覺,從兩人初識便有。
他曾一度以為,陳懷柔與杜幼安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