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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蕭以晴,她簽了楠水六中,楠洲四大名校之一。作為四年來穩坐年級績點前三的學霸,她倒是有這個資格。
夏至替蕭以晴高興,蕭的成功也多多少少刺激了她,讓她鼓起幹勁去搗騰自己這四年都幹了些什麼。
就是她當時做簡歷主要還是隨了大流,大家都緊張兮兮地巴不得把當了一週宿舍舍長的履歷都寫進簡歷裡去,她不想顯得自己太另類。
正好春節回家,她就把簡歷也帶了回去。夏健鋒看見後,和她有了一次詳談。
在夏至的印象中,這好像是父女間有生以來話說得最多的一個晚上。
她在檯燈下貼照片,夏健鋒踱到了她身後,咳嗽了一聲,然後坐到了她床上,一手搭在了她的椅背上。她不得不停下來,轉向了他。
「夏至,你要找工作,爸肯定是支援的。爸過橋比你走路多,是不?所以爸有些意見,你還是聽一下,但是怎麼做,你可以自己做決定。」
嗯,這開場白很符合夏健鋒的大家長身份了。
「首先,爸提醒你不要好高騖遠,什麼工作都好,先做著,剛剛畢業大家都是從低做起,工資啊職位啊都不重要,你現在要的,是經驗,先隨便找一份自己能做的,一兩千月薪都可以。」
首先,我沒有好高騖遠——夏健鋒說一句,夏至就在心裡應一句。
從基層幹起的道理她當然懂,至於工資要求,她也沒多想,能養活自己就行,她物慾又不高,但是一兩千,是不是低得有點過分了?
夏健鋒當然聽不到她的腹誹,繼續說著:「其次呢,你要有耐心一點。你爸我雖然沒什麼本事,可是一輩子做一份工作,現在公司上上下下見到我都要叫一聲鋒叔。
「腳踏實地,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和信任。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說這個工資低,那個沒有發展前途,什麼前途不前途,你不認真幹誰給你前途?」
也就只有夏健鋒才會把一輩子做倉管作為一項人生成就四處向人吹噓了,他咋不把他收藏的那一櫃子玻璃也順帶吹一吹呢?
「最後,爸看了你的求職意向,本來不應該干涉你做什麼工作,行行出狀元是不是?你想當記者,那是要到處跑新聞的,扛著攝像機到處去的。我們就是個普通人家,你爸媽以前是耕田的,你哥是個打工仔,都不指著你大富大貴,穩穩定定就好。
「我們為什麼讓你讀師範呢?不就是想你生活安定,不用到處跑,這就比你爸你媽你哥都強了。那些表面上光鮮亮麗的東西,不是我們這樣的家庭應該追求的。你再考慮考慮,別去學人家。」
聽到這,夏至就差沒一口啐了出來。她這樣的家庭怎麼了?不就是窮嗎?窮就得處處低人一等,得把工作也分成三六九等,不乖乖去教書,就是他們所謂的追求光鮮亮麗?
家裡的經濟狀況她當然知道,本來不至於這樣差,她高三那年母親何艷確診乳腺癌,一場手術把家裡的積蓄掏空了,幸運的是人挺了過來。
也正是這樣她在高考填報志願時才填了楠山師範大學,因為師範有學費補助,楠師也算國內叫得上名的師範類院校,在楠師讀自己鍾愛的中文,可以說曲線救國了。
就算是這樣,夏至不認為她有必要為此而將自己的下半輩子也搭上去,再說如今教師有多飽和教職多難找夏健鋒到底知道不知道?但她也沒有當面懟他。
她極少頂撞父母,她在家裡話也不多一句,他們說了些什麼不中她聽的,她都會像那天晚上那樣,唯唯諾諾地點著頭,說句明白了就完事了。
她知道夏健鋒是認定了她在楠洲找不到工作的,沒經她同意,就私自去託關係,說是鎮上有間小學的校長同意了給她一個試教的機會,不斷地催促她回去面試,她只能一再找藉口拖著,五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