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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這是在教我,偷情別在車裡開暖風?”
“當然不是,我是在告訴你,偷情都沒有好下場!會死的!”
電話裡的人笑著說:“是是是,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向芋拿著手機從客房出來,唐母問:“芋芋是不是談男朋友啦?什麼樣的人呢?家庭怎麼樣?”
向芋一時語塞。
“靳浮白”這個名字太難說出口。
她難道要說,“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可他大概,永遠都不會娶我”?
倒是唐予池咬著一塊排骨,故作輕鬆地替她解難:“她談什麼男朋友,嫁不出去,砸咱家了。讓你倆亂認幹閨女,這回妥了,你倆養著吧。”
唐予池被唐母用餐巾紙盒打了兩下:“你閉嘴!我看你才是砸手裡了!整天家裡憋著也沒人約會,安穗呢?最近不見你聯絡她?”
向芋在這時候用筷子撥了紅燒排骨的湯汁,語氣鬱悶:“乾媽,排骨鍋裡還有嗎?我都沒吃夠。”
話題被岔開,唐母馬上扭頭說:“有的呀,讓你乾爸去盛去。”
向芋和唐予池偷偷對視一眼,彼此眼裡都是無奈。
他們互相解圍,又對彼此的處境無可奈何。
飯後,唐予池靠在陽臺窗邊,拎著一瓶飲料問向芋:“你說你圖什麼,他又不會真的娶你。”
也不知道他這話是真的想問她。
還是想要問一問,曾經一起走過漫長校園時光的安穗。
唐予池家陽臺放了一套桌椅,向芋就坐在椅子裡,雙手托腮:“圖他愛我。”
“愛?他有這種東西?”
向芋想起靳浮白從港城機場趕回來的那天夜裡,難免有些風塵僕僕,卻說去哪都不安心,要先哄她。
於是她在陽光裡眯著眼睛,淡淡笑起來:“挑挑揀揀,還是有一些的。”
只是這個“一些”,也讓人好難捨棄。
靳浮白一忙就是三個多月,每天糾纏在家族利益紛爭和爾虞我詐裡。
偶爾,他會收到向芋的資訊,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碎碎念。
他卻在看見她那些文字時,眉頭一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有一次她在早高峰裡抱怨帝都市堵車,說她遲到丟了全勤獎金,十分心痛。
靳浮白收到資訊時是在國外的晚上7點鐘,集團戰略會議開了5個小時還沒有結束。
他懶得再聽,垂頭回向芋的資訊,問她全勤獎多少錢。
向芋:
【整整200塊!心碎!】
靳浮白盯著手機裡的資訊,無聲勾起唇角。
他面前堆滿了業務板塊,樹狀圖密密麻麻,隨便扯出一個專案都是幾千萬。
卻都沒有她的200塊鮮活可愛。
靳浮白冷眼看過去,每個人眼裡都寫滿了私慾的貪婪,令人厭惡。
有那麼一個瞬間,靳浮白忽然慶幸,他愛著一個人。
所以會在這樣的夜裡,保持一份溫柔。
結束討論會議,他聲音疲憊,給向芋撥了越洋電話:“在幹什麼?”
電話裡的人語氣幽幽怨怨:“在吃食堂最便宜的午飯。”
看來是為了緬懷她那200塊的全勤獎金。
靳浮白點燃一支菸:“回去請你吃飯,想吃什麼?”
“等你回來再說唄,你吃完飯了嗎?”
“還沒。”
電話裡的姑娘語氣催促:“那快去吃啊。”
“就去。”
靳浮白突然想起他出國前的那天凌晨,離開酒店套房前,去吻她的額頭。
陷在一床蠶絲被裡的向芋拽住他的衣角,她手腕上有激情時他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