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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說。
做情人他真的算是最溫柔的那一種,不會主動吵架也不會死要面子。
其實他的那群朋友怎麼會是閒人,個個都是身價不可估計的高人,只有向芋,看著挺忙,屁顛屁顛地忙了一個月,才賺了2700塊。
老闆發的工資是現金,裝在信封裡,向芋拿著這個信封拍了拍靳浮白的前風擋玻璃,十分霸氣:“走,請你吃飯。”
她手裡那個小信封薄得,靳浮白都不忍心剝削。
他開車去了一家朋友開的飯店,隨便吃,反正吃什麼最後也都是記他賬上,她那個信封不會少一分錢。
這頓飯吃得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
吃到一半,日式拉門被推開,向芋扭頭,看見兩個男人:
一個穿得像聖誕樹,玫粉色薄西服外套配淡黃色襯衫。
另一個麼,面板黝黑,看上去總有些不懷好意。
後來向芋知道了,面前的聖誕樹就是李侈,唐予池嘴裡“頂不是好玩意兒”的人。
包間都是推拉門隔斷,需要時把門拉開,就能變成一個大包間。
現在向芋和靳浮白身旁的門被拉開,聖誕樹正歡快地向他們打招呼:“靳哥,我就知道是你,剛才樓下我就看見你車了。”
向芋去看靳浮白,他表情不驚不喜,只給她介紹:“這是李侈,和他表弟李冒。”
還沒等介紹到她,李侈從隔壁鑽過來,坐到靳浮白身旁,伸岀戴了兩枚戒指的手:“向芋吧,我聽說過你,久聞大名了,今天一見果然是個美女。”
向芋大大方方同他握了一下:“我也聽說過你。”
既然碰上了,自然是拼桌一起吃,李侈講話很有意思,至於李冒,向芋無意間撞見兩次他的目光,都覺得這人白瞎了他的名字,並不怎麼禮貌。
吃了寥寥幾筷子,他們三個男人聊起來,向芋拿出手機坐在靳浮白身旁玩著貪吃蛇。
向芋的蛇已經玩得很長一條,越來越難,不但要躲著障礙,還要躲著自己的大尾巴。
臨近這頓飯的尾聲,一直不太說話的李冒忽然開口:“你們聽沒聽說卓逍的事兒?”
向芋這才發現,李冒的嗓子不太好,說話都啞嗓,聽著十分難受。
李冒問完這句話,桌面上十分沉默,連一直很活躍的李侈都沒開口,向芋在餘光裡看見,李侈的腿動了動,狠狠地給了李冒一腳:“你管人家那麼多,八卦。”
也是這個走神,向芋的貪吃蛇撞在障礙上。
好可惜,難得玩到這麼長呢。
她直覺這不是一個該她認真聽的話題,點了新一局開始,遊刃有餘地控制著小蟲子似的蛇遊走在螢幕裡。
被踢的人還是繼續說下去,他那聲音,像是在講鬼故事:
“卓逍在法國不是有個混血女友麼,處了好幾年,還挺他媽恩愛。”
“去年卓家讓他和楚家聯姻,他還鬧自殺,最後不還是和楚冉冉結婚了。”
“我還以為他和法國那妞斷了,結果就前天,我他媽瞧見他和那個法國妞一塊兒了。”
“在郊外別墅裡養著呢,金絲雀似的。”
“哎呦,你說圖什麼呢,這世界上哪他媽有那麼多愛情,我猜啊,還是法國妞活好哈哈哈。”
李侈只是隨著笑了幾聲,岔開話題,說起股市上漲得不錯的幾支股,又說起物流產業。
聲聲把話題往正經事上面引。
向芋很慶幸剛才的笑聲裡沒有靳浮白。
愛情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浪漫情懷,反而像是瘋魔的笑話。
這麼多天她陷在靳浮白的溫柔裡,差點忘了他根本不是自己的男朋友。
可他比男朋友,還更溫柔更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