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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並不是他的幻覺。
司辰衍緩緩的站起來，先是給自己施展了一個火術，將身上的水漬烘乾。
但是衣服是肯定不能再穿了，畢竟這衣服已經變得有點乾硬，不適合再穿。
先找了個地方換了身衣服之後，司辰衍便朝著那個閃過銀藍色的礁石走去。
鮫人聽到有人踩在細沙上的聲音，並且朝著他這邊走時，不免呼吸一滯，但很快就悄悄探頭去看。
結果發現礁石後面站著一個淺藍色衣袍的少年，正眉眼淺笑的看著他。
“bilayi！”你！
司辰衍輕笑：“原來真的是你，沒想到你已經回到了鮫人秘海之中，為何不回去找你的族群？”
司辰衍自然和鮫人用的是鮫人語對話的，只是很可惜，鮫人似乎不是很想搭理他。
“多謝你救我一命，日後有機會，我再來報答，你快走吧，若是被人發現，你就走不了了。”
司辰衍不是恐嚇那鮫人的。
鮫人族在武師眼中可是猶如破厄丹一般的珍貴，若是能發現一隻，必定大力追捕。
這小鮫人雖然已經成年，但修為不過武皇境，能從赤冰海跑回鮫人秘海已經是萬幸了。
萬一在鮫人秘海這麼多人的這個空檔再次遇到武師，指不定逃不掉被人抓了去豢養起來當靈寵。
“我，我找不到路！”
鮫人第一次說起了通用語，司辰衍倒是有些驚訝的看向他。
完全沒想到這鮫人一路回來，竟然學會了人族的語言，他這是一路學一路游回來的嗎？
“你會說我們的話了？”
“難，不好，聽。”
鮫人的聲音有點停頓，結結巴巴的，大概是剛開始學會沒多久，還不是很熟練。
但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至少他學會了通用語，到時候就能聽懂人類說話了。
“你叫什麼名字？”
“渃。”
只有一個字？
司辰衍不在意，他點點頭，檢視了一下渃的情況，發現即便是在海底暗流之中，他也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可見鮫人族在海底暗流之中並不會受傷，受傷的只有他們這些實力不足的武師罷了。
既然渃是鮫人族，或許能有鮫人一族中特有的聯絡方式聯絡鮫人族。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找個人。”
司辰衍抿嘴，風嵐攸也是鮫人族，若是鮫人一族中真的有特殊的聯絡方式，渃或許能聯絡上風嵐攸。
“誰？”
“他叫風嵐攸，是，是扶桑國國主的兒子，他身上有鮫人族的血脈。”
司辰衍這麼說，渃想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司辰衍的意思。
“他，半鮫人！外族，通婚！”
“沒錯。”
渃瞪大眼睛，他似乎並沒有聽說過有族人與外族通婚的先例，不，或許是聽說過，只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鮫人血脈的幼崽流落在外，還活到了現在。
在得到了司辰衍肯定的回覆之後，渃就轉身一個跳躍落回海中。
在海中來回遊蕩了好機會之後，以他為中心不斷的往外發散一種只有鮫人族才能聽到的聲音。
司辰衍能聽到的只是渃那帶著點輕柔的嗓音，緩慢的掃過整個海面，最後飄向遠方。
這個聲音離得近了還能聽到，離得遠了就聽不到了，但是鮫人們能聽到。
司辰衍只能緊緊的等待，他在等著渃的聲音能帶回族人們的訊息。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司辰衍站在礁石邊上，等得自己的身體都有些發麻了，但是他仍舊沒有移開腳步。
“嘩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