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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造作的事,我自然不屑為之。
身旁幾個皺著眉頭站在書案前苦思冥想的「才子佳人」們正在探討學問,而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百無聊賴地靠在亭邊的扶手上,津津有味地看著亭外的「風景」,腦袋裡想著西城菜市街後那家炒的能香飄幾裡的脆瓜子。
不遠處的林中,陳茜茜正站在她的「月哥哥」身旁,拿著一幅字仰著腦袋看著他,一臉專注,不時低下頭淺笑,活像一隻羞答答的小鵪鶉。
我猜,她手中的詩一定不是她作的。
旁邊一個聲音響起:「林姑娘的詩作好了麼?」
我回頭一看,是身旁一個剛結識的官家小姐,薛鈺,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也隨著我的目光看著林中的兩人。
她的目光幽幽地投射在李均月的身上,眉毛本就修的細,這麼一蹙,顯得柔弱又有些刻薄。我訕訕地笑了。
她目光轉向了我,也沒追問,只淺淺的笑了笑,便又回了自己的書案。
這座山很大,山清水秀,讓我想起了一句詩「樓閣高低樹淺深,山光水色暝沉沉。」,深深淺淺的綠染遍了層巒起伏的山體,實在賞心悅目。
聽聞陳茜茜的祖父是開國元勛,坐擁大片封地,這樣看來,真惹人羨慕。
悄悄地拈了兩塊糕點,抬腳走出了亭子,往沒人的幽靜小道上鑽了進去。
都說山中有神仙,可我走了好遠,漸漸地身旁只剩下了山泉流淌的水聲和參天大樹上傳來的鳥叫聲,別說神仙了,就連野兔都沒見著一隻。
我有些失望,開始懷疑那些志怪小說了,可轉念想想,畢竟這不是野山,神仙也不會住在凡人家的後院呀。
這林中的大樹鬱鬱蔥蔥,挺拔整齊,一棵歪脖子的都沒有,就如同我今日見到的這些才子佳人一般,個個精緻體面,但一張口便是同樣的陳詞濫調,好沒意思。
我吃完了糕點,拍拍手,正打算原路返回,正巧看見一隻兔子從斜前方的一棵大樹旁蹦走了。
我一下子興奮起來,拔腿就追。
這小兔子腳力了得,帶著我繞來繞去,繞來繞去,把我繞懵了,我喘著粗氣在一棵樹前停下來時,已經尋不到它的蹤影了。
生氣,我又不是想吃它,它跑得那麼快做什麼!
水聲很大,這大樹的枝幹好生粗糙,我只不過不小心撞了上去,便把手磨出了幾道痕跡,我齜牙咧嘴地從樹旁轉過去,便看見了一處碧綠的深潭,以及,譚邊坐著垂釣的一個身影。
我不禁失語:「神,神仙?」
那隻兔子是為了引我見神仙?
眼前的人聽到動靜轉了過來,方正的輪廓,淡黃色的儒衫,鼻樑挺直,薄唇微抿,面板白皙,神情有些倨傲,一看便是養尊處優之人。
我:
原來只是個凡人啊。
他微微笑了笑,似乎我那句話大大取悅了他,從而賞賜給我一個笑容似的:「你闖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找神仙?」
闖?
我不禁走上前去解釋:「我沒闖,是陳茜茜請我來的,你是她的哥哥麼,我是林念,是她請我來參加詩會的。」
「我知你是林念。」他收了魚竿,放在身旁的一顆大石上,「只是不知你還信鬼神之說。」
信鬼神怎麼了?
我生氣:「如若不信鬼神,天底下人人燒香拜佛又是為何?為何燒香便是虔誠,我看神話便是迷信?」
他笑著看我:「想不到你卻是小孩脾性。」
又來了,我想起了大個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些官僚子弟,人人愛玩深沉,看來都是師出同門:「我雖比你小,卻也是知道,這潭水清澈見底,根本不是垂釣的地方。」
他垂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