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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以為凡事明白,可難得孫華燈三分。
蕭明月回道:“阿父確實沒有闌出財物,其中複雜我也才理清一些思緒。”
“我倒是聽了一則秘聞,當今聖上在兗州遭遇刺殺,可與你家關聯一二?”
蕭明月不作隱瞞,點了點頭。
“渺渺,”孫華燈突然這樣喚她,明亮的眼眸中顯露出幾分憐惜,“我與你也算有眼緣,這些年我自囚深院沒有多少門路,宋寅虎的事情幫不了你,倒是可助你與獄中的宋飛鷹相見,你想嗎?”
***
蕭明月先去了金家藥鋪買藥,後跟著孫華燈來到縣衙。
宋飛鷹與夜奴就被暫押在此。
縣衙的東側門有鐵鎖從裡面反扣,孫華燈只是敲了三下便有人開了門,來者是衙吏打扮模樣,見了人也不驚訝而是拱手作揖地將她們請了進去。
東門處堆滿了各式雜物,看著似乎是閒置的院子。孫華燈附耳叮囑衙吏一番,這才同蕭明月說:“你跟他去,我就在這裡等你。”
“好。”蕭明月頷首,隨後又同衙吏道了聲謝。
衙吏先帶著蕭明月去暗室換了身衣裳,讓她侯上片刻後才來領路。蕭明月先前因為陳生案去過一次牢獄,此番沿途碰見的人沒有上次多,方向也有所不同。
她低著頭跟人走,直至來到一處破舊的視窗。
衙吏十分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才說道:“從這裡鑽進去,順著一塊土牆落下後便能看見上鎖的木門,鎖頭是活的一拽就開,你要見的人就關在那裡。仔細著點聲音,明白了嗎?”
蕭明月記牢:“明白了。”
***
憉城只是楚郡一縣,牢獄建造並不是多麼嚴密。
蕭明月順利來到牢獄之中,夜奴是最先發現她的身影,看著憑空而現的人著實有些驚詫,於是不確定地低喊出聲:“少家主?”
蕭明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宋飛鷹虛弱地躺在硬木板上,底下墊著今年秋末新收的草稈,他聽見聲響後掙扎著起了身。牢獄潮溼不透風,即便能見幾縷光也是曬不到身上的。
蕭明月隔著木欄心疼地喚人:“師父,你身子如何了?”
微弱的光線下浮著灰塵,宋飛鷹剛開口便灌了滿腔寒氣,猛地咳了起來。夜奴趕忙近身替其順背,止咳後方才扶著人挪步往前。
“你怎麼敢來的……”
“師父,不怕,我是來給你送藥的。”蕭明月從袖中掏出幾個小罐,交與夜奴手中,“都是頂好的藥,若是師父咳嗽得厲害便化熟水服下。”
夜奴聞言有些難過,他說道:“這裡哪有熟水,都是舀的生水,還總是混著泥。”
“吃食呢?”
“給的都是甘豆羹,而且只給一份,他們真是太壞了,就是死罪也得讓人吃飽飯啊!”夜奴也是餓慌了才這般氣惱說話,察覺錯言又道,“何況我們又沒罪!”
“我的錯。”蕭明月曉得他們受難,面露愧疚之色,“我雖然暫且脫身,但還是苦了你們。夜奴,勞你照看好師父,我一定想法子救你們出來。”
宋飛鷹問道:“可是周大人能幫上忙?”
蕭明月搖搖頭:“周大人已被革職,怕是自身難保。”
“沒想到事情如此動盪,我只是想去兗州尋阿兄罷了,咳……”宋飛鷹只覺得心口悶痛,極力將翻湧的血腥之氣咽回去,“可憐我家無辜的奴僕,他們又有什麼罪呢?渺渺,此番周大人都被捲入其中,誰還能替我們陳情?宋言這個豎子,怎的在外毫無音信!”
提到宋言,蕭明月更是難受。
宋飛鷹心疼蕭明月孤苦無助,但又慶幸她不是宋氏一族。以前多次想要給蕭明月更名改改姓,以便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