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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引起百姓的不滿。我只是想給你買一些豆汁煮羹,阿兄,你若不喜歡,我再也不出去了。”
陸姩的一席話中,竟隱隱有些脅迫的意味,但更多的是退讓。
適才還拔刀高談此生最恨他人威脅的陸灝,此時抬手捏著陸姩的下巴,讓其目光凝視於自己。下一瞬,他便問:“煮羹重要,還是你的容顏更重要。”
陸姩說:“煮羹重要。”
這倒是實話。
但陸灝突然就想問問:是熱鬧重要,還是他重要。
手下的溫熱擾人心亂,陸灝只是輕輕捏了下,確認藥膏潤進肌膚便鬆了手。他下意識去端陸姩喝過的那盞耳杯,才反應過來空空如也。
陸灝起身欲離開屋舍,陸姩便一同起身送他。
走至扇門時,陸灝突然回身問她一句:“我將你困在這裡,你有怨嗎?”
陸姩被問得一愣,還未揣測其意,陸灝轉身便走了。當下她湧出一股衝動,想要踏門而出回答他的疑問,告訴她一切究竟為何。
她怎會心中有怨,有的只是感恩之情。
冠她姓氏,避禍求福。
陸姩目送陸灝遠去,只得將扇門緩緩關上。
***
三日後,憉城縣又傳出兩件事來。
一是金府的老夫人病危,二是清汴河岸衝出一具無名屍。
沒過半日,又發生一件街談巷議的熱鬧,那便是宋氏義女蕭明月以奴僕的身份替翁主陸九瑩入衙,控訴金府欺壓威嚇。
縣令周交一看是蕭明月,便派出蔣承調解,並不願意出面。
事情還是源於郭夫子。因著金老夫人昏迷不醒,醫工是沒什麼辦法了,倒是金如晦找了懂得玄術的大師,說府內凶煞漫天,最好的化解辦法便是沖喜。
金如晦當下心頭冒得就是迎外頭的姬妾入門。
可淩氏卻說郭夫子與陸九瑩可婚配沖喜,她一口咬定金老夫人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兩人心心相惜,是為良配,當時娣婦也在場,君姑保不準是想給他二人定上親事的。”
秦氏本想否決,可她太清楚金如晦的本性,便點了頭。
“這……”金如晦犯了難。
後來金如晦找到陸九瑩詢問意見,陸九瑩以為此事已了,豈料只是個開始。她本不信玄術之說,但眼下自己喊著大母卻又不為長輩分憂,此為大逆不道。
可要陸九瑩答應,她更是不願。
金府此刻一片混亂,陸九瑩剛理出些思緒來已是舉步維艱。她若在金老夫人昏迷前提出離府倒也說得過去,可誰想到事情變幻急驟,如此一來,她倒是走不得了。
金如晦見陸九瑩不說話,便當她是答應了,說著當下可著手安排,最遲明天在府內讓她同郭夫子成婚。
有那麼一瞬間,陸九瑩確實生了妥協之心,就這麼認命吧,從此離開金府再也不被任何人裹挾,與其在這裡風捲雲湧,倒不如在外頭碌碌無為,平庸一生。
可當她獨自坐於案旁,銅鏡印著她髮髻上的銀簪花枝步搖時,那一刻,又很不甘心。
陸九瑩與蕭明月自孩童時一見如故,才就此結為姊妹。蕭明月終有一天要尋到自己的親人,她說過要陪著一道回鄉,但若嫁於郭夫子,此生便再難抽身。
府內似乎在防著陸九瑩,將阿迢與阿劍都關了起來。陸九瑩無人可用,細想之中取下步搖上的一粒石榴寶石,讓朱管家送至宋府。朱管家跟著金老夫人久了,性子也憨厚,也不多問便悄悄應了。
當蕭明月拿到那顆石榴寶石的時候,便知道陸九瑩在府內受阻。她曾說過西境石榴籽都緊緊裹在一起,眼下被分開,便是意為受他人脅迫。
蕭明月不可強行闖府,卻又要弄清緣由,於是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