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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桉暗笑一聲。想看看她還能演戲演到何時。
鄭隱剛停下掙扎的動作,就被官差壓回椅子上。
官差也有些不耐煩了,沉聲道:「還請夫人自重。」
鄭隱咬牙坐在椅子上,不敢再造次。她雙手放在膝蓋上,指甲摳著衣裳,有汗水從她的額頭淌下來。
沈瑤桉知道她現在十分焦灼不安。
而她要的,就是讓鄭隱有壓力。
當人有壓力且焦慮時,更容易被擊潰心理防線。
沈瑤桉朝站在她身後的官差招了招手,那官差便走上前來,手中捧著那本帳本。
鄭隱的雙眼盯著那帳本,腳往外伸了伸,想要上前搶奪。
沈瑤桉察覺了她的意圖,將帳本拿過來,翻到最新的帳務記錄,又將它放到桌子上,往鄭隱的方向推了推,道:「母親別著急呀,我又沒說不讓你看。」
她抬抬下巴,道:「母親為何突然給昭叔這麼大一筆錢呢?」
鄭隱狠狠地戳著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笑一聲:「昭聞前夜突然對我說他想請辭回鄉,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昭聞畢竟是府上的老人了,他要離開,我總得給他一筆退休金吧?」
沈瑤桉默默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鄭隱說得理直氣壯,卻始終低頭盯著帳本的一角,不肯與她對視。
她並沒有說實話。
於是沈瑤桉反問道:「真的如此嗎?對於昭叔做的那些事情,你當真毫不知情?」
「我不知情!」這次鄭隱回得倒挺快。
「是嗎?」沈瑤桉從衣袖裡拿出一張被燒得殘破的紙,放到桌上,「這首詩是你寫的吧?」
鄭隱看了一眼那張紙,就移開了目光,她將頭偏到一邊,伸手摸了摸脖子,道:「不是。」
說話時不直視對方,轉移目光,摸脖子,看到她這樣的舉動,沈瑤桉就知道她沒說實話,卻沒反駁,而是又從衣袖裡捏出一小張碎紙來,在她面前晃了晃:「可大理寺搜證時,還發現了這個。」
鄭隱微微瞥眼,看清了那個殘缺的「鄭」字,她咬了咬下唇,沒有吭聲。
「而且有趣的是,這些紙是在昭叔房裡發現的。」沈瑤桉將手肘撐在桌子上,盯著鄭隱道,「母親,你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你想讓我解釋什麼?」鄭隱反問。此時她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沈瑤桉覺得鄭隱差不多快到極限了。
「呵。」沈瑤桉往後靠在椅背上,眯了眯眼,「母親,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你卻沒有把握住啊。」
「你寫的情詩,出現在昭叔房內未燒盡的火盆裡,你常用香囊,放在昭叔的枕邊。你們是什麼關係,還要我挑明嗎?」沈瑤桉道。
她繼續激怒鄭隱。
鄭隱卻死不承認:「也許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僕人對我生了非分之想,偷了我的東西私藏呢?」
「那種身份低微的人怎麼配得上我?簡直髒了我的眼睛!」
沈瑤桉眼裡閃過笑意。
「嘭!」屋子左牆的窗子忽地被大力推開,昭聞氣急敗壞地在窗外大吼:「好你個惡毒婦人,指使我去替你殺人嫁禍,事後不僅想要殺我滅口,還如此嘲諷貶低我,我昭聞真是瞎了眼,居然會對你這般毒蠍心腸的人付出真心!」
鄭隱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了個乾淨。
昭聞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應該已經被殺手解決了嗎?!
「吱呀——」屋門被推開,江溫遠走進來,站在沈瑤桉身後,淡淡地問:「夫人,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裝傻嗎?」
鄭隱氣得渾身發抖,她抬起一隻手指著沈瑤桉道:「你,你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