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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又似乎對查案審訊頗有一番自己的想法。
這可不是一個深宅大院裡的大家閨秀能學到的東西。
她究竟是從哪裡學到的這身本事?
「一派胡言嗎?」沈瑤桉輕笑一聲,「那你且繼續往下聽,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在胡說。」
「你昨夜去了淨房,而且看到了一些事情。」沈瑤桉一面說著,一面觀察潤德的神情。
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蒼白了幾分,他的嘴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看來她說中了他的心事,沈瑤桉繼續添了把火。
「你看到了昭叔從小路跑進了屋子,天太黑,你可能沒法看清他的具體模樣,可你能感覺到他那時很狼狽。」沈瑤桉繼續往下說,「而以你與昭叔的交情,勢必會上前檢視,你有可能見到昭叔了,也有可能他飛速地回了屋,關上門,你沒和他打照面,可你應該在屋前停留過,然後你發現了地上的血跡。」
說到這裡時,潤德變得異常激動,他瞪著通紅的雙眼,忽然從椅子上跳起來,想要來抓沈瑤桉。
沈瑤桉反應極快,在他伸手的瞬間猛地一踹桌子,就人帶椅子一塊兒滑了出去。
江溫遠從自己的思緒裡抽離,迅速站起來,抓住潤德的手往下一扯,將他死死按在桌子上。
沈瑤桉見人被制服了,又走回來,彎下腰打量他,後者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睛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沈瑤桉笑了一聲:「這是狗急跳牆嗎?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
「發現血跡的你很驚慌也很害怕,你躲到了小路的花叢裡,等昭叔拿了行囊逃走,你才出來,我說的對吧?」沈瑤桉說完,一動不動地盯著潤德。
潤德掙扎著罵她:「你胡說!」
眼神鋒利得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嘖嘖,若不是她從警多年,見過很多凶神惡煞的人,這會兒估摸著真的會被他兇狠的眼神嚇到。
沈瑤桉腹誹道。
她揚起一抹冷笑,道:「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不清楚嗎?」
德潤死死咬著下唇,下意識撇開了目光。
他無法反駁。
因為沈瑤桉知道,她說得八九不離十。
江溫遠卻道:「這都只是你自己的猜想,辦案要講究實證。」
沈瑤桉望了他一眼。
不知怎的江溫遠居然在那道目光中品出點「你咋不和我站一條線」的哀怨。
可他覺得自己說得沒錯,大理寺辦案,以證據為準。於是理直氣壯地迎上她的目光。
「嘖。」沈瑤桉有些不爽。面上卻笑著反問:「誰說我沒有證據?」
「方才我沿著小路一路走來,發現緊靠昭叔屋子前的那片花叢格外乾淨,沒有任何血跡,這可不合常理,而且有趣的是,方才我發現這位家僕的衣服上有細條的暗紅色。」沈瑤桉說著抬了抬下巴。
江溫遠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潤德背上確實有幾條細微的暗紅色。
沈瑤桉解釋道:「這是花葉上的血跡沾到他的衣服上,他不知道,在動身體的時候,血跡就被拉長了,形成現在的形狀。」
德潤掙扎得更猛了,他努力往後仰頭,似乎想看看自己後背上是不是真的有血跡。
可惜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看不到後背。
嘗試幾次後,他趴在桌上喘氣,眼裡的驚慌已經無處隱藏。
沈瑤桉卻突然湊到他面前,伸手將他的頭微微抬起來了些,這樣能剛好讓壓著他的江溫遠看到他的臉,繼續說:「這位家僕的眼睛裡有血絲,眼下有青灰,下巴有鬍渣,這是通宵熬夜後的表現,說明他昨夜應該一宿沒睡。而我猜測,在昭叔離開後,清理案發現場的,應該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