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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寫每天背多少單詞課文,做多少題的計劃。」俞任說。
卻聽到俞曉敏無奈道,「你t要是去當官,還不如你那爹。連計劃都不會做學個屁啊。」她關上辦公室的門,聲音這才大了,「去問你們班英文最好的他們怎麼學習的,用什麼資料,上什麼課?去問問你的英語老師,你的英語要在哪些方面提高?讓老師給你建議。不能閉門造車知道不?什麼是學習?是先抬頭看看你周圍,學他們的優點。等你比周圍都高了,再看看更遠的人。」
俞曉敏看著貌似文靜、其實變得有些沉默寡言的女兒,嘆了聲氣,「你呀,不能以為自己在鄉下念書好就能自鳴得意。環境變了彩彩,你要主動些和四周交流。你們班主任說你在班上幾乎不說話,就一個朋友白卯生。
「哪天有空,將你朋友喊到家裡來玩,順便吃個飯。」俞曉敏看到俞任高興的抬頭,心也不自覺軟了,「張老師說本來這次你們班班委競選調整,要給你安排個學習委員提名的,這下你還和老師擰?明天去道歉。」
「我不要做學習委員。」俞任在村小是做大隊長的,到了育才後沒有「一官半職」。心裡起初雖然失落,漸漸發現身上輕鬆了不少,起碼除了參與公共衛生區打掃和輪班執勤,她不用負責什麼班報表演。她也樂得如此。
「為什麼?」
「學習委員沒權,就是數作業本子齊了沒。要做我就做班長。」俞任不服氣。
俞曉敏這次真笑了,「真t是你那孬爹的種,官迷一個。你有本事你就去做,還真當班長是一把手呢。」
「做班長好……管得事多。權力不分大小,那都是為班級服務。」俞任發現他們班的班長才有權力去校圖書館給班級代借圖書角的書。現任班長左鶴鳴實在缺乏審美,借來的都是些狗屁。
俞任那會兒沒有清楚意識到自己的好勝心,只是奔著借書那點特權去的。第二天終於等來了繼續被罰站一節早讀、才進教室的白卯生,她和哭得眼睛還在腫的同桌說了這件事,被媽媽趙蘭和師傅王梨各抽一頓的小白兔擦了鼻尖,「好啊俞任,我支援你,我給你拉票。」
她拉起衣袖,露出白嫩的胳膊,「昨兒唱錯了好幾處《玉蜻蜓》,昔日人稱風騷客,今朝竟成穿牛鼻。」白卯生看著好朋友搖頭作樣,「咱們俞任也免不了俗咯。略——」白卯生正說著話,從書包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塞給俞任,「隔壁班的劉茂然送的兩塊,分你一半。
「你沒賣了我,這份恩情我得記著啊,咱們呀——」白卯生拖長了音調,額頭上的碎發都入了戲,「山水有相逢。」
「白卯生!說什麼呢?站起來!」數學老師怒目叱她。
白卯生悻悻地抽了下嘴角,擦著鼻尖又站在座位上。這次她沒哭,她對不敢吱聲只敢偷偷抬眼瞧她的俞任眨了下眼。
第7章
不少學戲的很羨慕白卯生:人家孩子啟蒙跟著錄音機電視機和半吊子票友家人,她嗓子還沒完全開就跟著差點二度梅的王梨學。差點二度梅那也是開了一朵,所以作為市越劇團頭號臺柱子兼副團長、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王梨出演的戲在省城都叫座,在上海杭州也喊得響。
雖說當下人人向錢、戲劇人才凋零,如果去柏州戲校和團裡仔細挑的話,王梨一個當紅坤生還是能挑到好苗子做學生。但她卻出乎意料地領進了個六七歲的小姑娘白卯生,利用下午下班後的時間在團裡教授她。
小姑娘長得好看,眼睛水靈靈的特別有戲。然而人慫慫的,一開始蹲在排練室角落不說話。王梨端起茶杯慢慢啜,隨後說,「你不樂意學?那就罷了,回家讀書吧。」
白卯生站起來,手腳不知道往哪裡隔時忽然拽住了身側的窗簾,唱了一段《西廂記》裡的「今宵成全恩義配」,一開嗓卻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