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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杜若看得出他有些話要說。
&ldo;嗯,我在想,為什麼會感覺這麼日常呢?&rdo;他說。
&ldo;只是偶然。&rdo;杜若否定說,不存在什麼日常,僅此一次。
唐景人咬緊下唇想了想,把手中的煙扔進了垃圾桶,徑直走進廚房。此時杜若正準備把圍裙取下來,一轉身便被他壓在了水池邊上。
&ldo;是嗎?&rdo;他邊說,邊把手抄到杜若的身後,幫她把帶子解開了。杜若沒有動,任著他將掛在她身上的圍裙取下來。那張洗得乾乾淨淨的臉上,是她沒有見過的神情,他不是吉他手hale,不是那時而狂躁、時而悲慼,起伏不定,積極地時刻去打破常規,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只為搖滾思考的a面,而是那從小地方而來,保守並謹慎,想好好睡覺、好好吃飯、好好玩耍,需要安慰和鼓勵,需要玩笑和陪伴的b面。
是少年唐景人。
赤|裸裸的唐景人。
&ldo;是嗎?&rdo;他低聲說,把臉湊近她說,&ldo;我們都那樣了。&rdo;
杜若一驚,趕緊把臉深深埋起來。
原來他記得,明明已經醉成那樣。他是真的醉嗎?只是在借酒演戲?那之前的那次她究竟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如果他清醒,為什麼不當場解決?為什麼要裝睡?她不由自主地怒起來,她討厭這樣狡猾的舉動,他在折磨她。
她說:&ldo;我不知道,我斷片了。&rdo;
以牙還牙。
唐景人渾身一僵,把情緒都收斂起來,身體一寸一寸地後退,遠離她,停在了對面牆邊。他又點了一根煙,默默地抽著。
&ldo;對不起。&rdo;良久,他低聲說道,側臉定神看著廚房門口,&ldo;我想得不夠周全。&rdo;
他指的是什麼呢?是指沒有很好地顧及杜若的感受嗎?他現在已經不敢接觸杜若的目光了,像是兀自憂鬱了起來。原來清醒的他在情/事上是這副樣子的,是大部分男子的那副模樣,沒有把握,自怨自艾。
是會唱&ldo;我一無所有&rdo;的男子。
杜若的態度緩和起來。
憐惜之心總是會蓋過所有的憤怒、不滿和難過,甜味總能沖淡苦澀。
此時廳裡的電話叮鈴鈴響起來,不需要看鐘表,唐景人知道時間到了,他說:&ldo;我得走了,下午有集訓和排練。&rdo;
杜若頓時慌起來,留她一個人,她可不能獨自面對他生活的這個空間,不能呆在滿是他氣息的空氣裡。她想說&ldo;我也走&rdo;,可是不夠快,對方說,走時把門帶上就可以了,抓起外套就開門走了出去。
她揣著空落落的心跑到陽臺上,看到唐景人正從院子往外走,車子就停在院子外。她想起自己一次又一次向水晴起誓,一點一點地被他的一顰一笑鼓動著,一絲一毫地抽絲剝繭褪去猶疑和膽怯;她想起自己曾在影片資料上看到的他,和眼前的他重合起來,他是最好的他,24歲的不斷向上攀爬的他,似乎是喜歡上了她的他。
&ldo;唐景人。&rdo;她帶著哭腔喊,不再喊&ldo;hale&rdo;,而是他的名字,或許是有些狡猾的,會耍小手段的,滿身弱點的唐景人。
唐景人駐足仰臉,帽子下的臉晃在陽光裡,年輕得像一張葉子,會淌滴漿汁的厚澤的葉子。他沒有戴眼睛,內雙的眼睛睜得很大,像個孩子。
&ldo;我喜歡你。&rdo;她用力喊道,眼睛濕潤了。
唐景人臉上的肌肉一寸一寸地放鬆下來,午後毒辣的陽光幻化成了溫柔的晚霞,使他變得暖暖的。他抿著嘴笑了,他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