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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魔物雖多,但都在中低境界,只要來的修行者數量足夠,便能很快清除。
修行者來了兩百人。
大抵過了半個時辰,城中殺聲漸弱;又過半個時辰,魔物被斬盡。
崔嵬等人在回客棧的路上。謝齡探得這點,騰出一隻手,將屋裡的劍陣去了,拿走蕭峋仍咬在嘴裡鵝腿,又把他腦門上的符摘下疊好,放進他袖中。
被風合攏的客棧大門被人從外面拉開。謝齡服下一枚丹藥,幫蕭峋把手擺好,離開這間屋室。蕭峋在入定狀態。孤晴留在他體內的勁氣已去七八分,餘下二三,可自行化解。
「清理乾淨了?」謝齡來到大堂,問第一個進門的崔嵬。
「這是自然。」崔嵬繞去櫃檯後面,挑挑揀揀拎起一壇酒,拔掉酒塞喝掉半壇,回頭看了眼謝齡:「謝小仙,你身上有魔氣。」
「你身上難道沒有?」謝齡反問他,神情自若。
「我以為你不曾出門呢。」崔嵬道,又拎了兩罈子酒到手裡,搖頭撇嘴:「這些玩意兒真掃興。」
在門口就近坐下的餘山伯開口:「雖說這些年月裡魔物騷擾人族的事件不少,但最近未免遇得太頻繁了。先是鏡川,然後是這兒,都是數以百計的魔,而前後不過才四日。」
崔嵬一副驚訝至極的表情:「你也這樣認為?」
「啊?對啊?有什麼不對?」餘山伯抬起腦袋。
「徒兒你有出息了。」崔嵬又做感慨模樣。
餘山伯:「謝師父誇獎。」崔嵬這徒弟傻乎乎的。
崔嵬走向他:「走吧,陪為師走一趟。」
「啊?」餘山伯一臉不明所以:
「死在西郊的那些魔,品相算不錯,剖了看看。」崔嵬跨過門檻,頭上的烏鴉翅膀一振,飛進雨夜裡。
「又要剖屍體?」餘山伯仰頭哀嚎,很是不情願,但還是跟出去。
四周變得安靜。
回到客棧後一直不曾開口說過話的謝風掠走向謝齡。縱使無關之人都出去,謝風掠仍是謹慎地落下一道隔音法術。他神情與先前被謝齡趕出去時無異,複雜到難以形容。
「雪聲君。」謝風掠立定於謝齡身前三尺處,執禮之後道,「雖然弟子沒有資格說這話,但還是希望雪聲君能給弟子一個解釋。」
說的是蕭峋的事。
謝齡心道難搞,當初在鶴峰上時,謝風掠便說為了誅魔願走體法並修之道,可見他會對入魔之人有多憎恨。
「坐下說。」謝齡輕抬下頜,神情平靜。
謝風掠依言照做,但謝齡沒坐。謝齡緩慢拂了下衣袖,看定謝風掠淺琥珀色的眼睛,同他對視幾剎,問:「蕭峋他可曾傷過人?」
他當然傷過人,不僅傷人,還殺人。上一世他墮入魔道,害了無數人的性命,生了無數的禍端。謝風掠在心中答道。
但這一世,蕭峋拜入謝齡門下的這一世,那人尚未如此。
可眼下這個蕭峋,就是上一世那個蕭峋啊!那些死傷、那些傢伙人亡,和他脫不了幹係!可謝齡並不知道,而他所知道的那些,都是無法證明的事實。謝齡認識的這個蕭峋,是兩年前家破人亡,無依無靠來到人間道的孤兒,年少乖巧,討人喜歡。
「……沒有。」謝風掠咬咬牙,生硬地回答。
「他可曾害過人?」謝齡又問。
謝風掠:「沒有。」
「你看,你很清楚他什麼都沒做,何故急著給他定罪?」謝齡倒了一杯茶放到謝風掠面前。
謝風掠不認同,從謝齡的態度到語氣都不認同。他緊緊捏住茶杯,一呼一吸之後,說道:「清楚又如何?可他已然入了魔,這便是他的罪!」
「焉知他現在所受,並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