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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九歸估摸著謝齡和謝風掠說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讓蕭峋把出去採的藥拿給謝齡,走過去對謝風掠道:「謝道友,我送你回去,你順便把山洞具體位置告訴我。」
「好。」謝風掠點頭,出帳前,又沖謝齡執了一禮:「雪聲君若是有事,喚一聲便是。」
謝齡應了一聲「嗯」。
越九歸和謝風掠一前一後離開,帳簾啪嗒落下時,杵在一旁、快要用目光將帳頂戳出個窟窿的蕭峋垂低眼,拖長語調喊了聲:「師父。」
他喊得慢,腳步卻快,轉眼來到謝齡面前,拿走謝齡手裡的茶杯,塞上一個手爐,然後按照一開始的想法,用帶毛領的披風把謝齡給裹起來。
謝齡並非第一次被他這般擺弄,任由他去了。蕭峋的手指偶爾碰到他,溫度並不比他高多少。離得近了,謝齡還嗅見這人身上的血腥氣。
「去哪了?」謝齡擰起眉。
「我去拿了一件東西。」蕭峋勾起一個笑容,手從背後伸出來,手掌朝上一翻,托出一朵色澤近乎透明的蓮火。
「你看。」他說,跟獻寶似的。
這是該在崔嵬徒弟手裡的彼岸火。那人以十倍於原價買到,怎會輕易讓出?謝齡從他的話裡拎出一個字:「拿?」
蕭峋理直氣也壯:「前一個持有者自願給我的。」
謝齡:「……」
「師父快煉化它吧。」蕭峋把彼岸火塞進謝齡手裡,語帶催促。
謝齡眉頭又蹙了一下,決定暫且不追究這東西到底是怎樣得來的。他的心思被另一個疑惑佔據:「你怎知我需要它?」
「咳。」蕭峋別開臉又轉回來,故意做出一本正經的神色——是明眼人一看便知故意的故意。
「其實我是個全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通醫術。師父身體的情況,我已瞭解得七七八八了。」
這是蕭峋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不算假,至多有幾分誇張。說完眸光一斂,落在謝齡手指上,低聲嘀咕,「早知道就不讓你來東華宴了。」
這是你能決定的事?謝齡特別想用手指彈這人一腦袋。
蕭峋所說,他存三分疑。但如他一直以來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人願冒著秘密暴露的風險對他表示好意,他不應當追問。他也沒推拒這份好意,將這朵彼岸火看了看,說:「我收下它,但煉化它需要的時間太長,待我……」
謝齡想離開這鬼地方之後再突破瓶頸。蕭峋打斷他:「孤晴已經死了,師父不必太擔憂。」
???
謝齡震驚不已,幾乎不敢信自己的耳朵,猛地一掀眼皮,瞪大眼眸。
蕭峋見他這副神情,在心裡道了聲真真是可愛至極。他忍住伸手去捏謝齡臉頰的衝動,做了一個簡短的解釋:「我見他落了單,崔嵬也見他落了單,於是就合夥對他下手了。」
謝齡:「……」
謝齡又是一陣無言。
還算合理,這之中應當是崔嵬發揮了主要作用,謝齡心想,但這狼崽子也當真是不把危險放在眼裡。他視線從蕭峋的臉往下移,停在他胸膛和腹間。血能止住不流,汙漬能清理乾淨,但劃破的衣衫難復原狀。蕭峋衣服上多了三四條口子,想來傷受了三四處。
謝齡抿了下唇,瞬也不瞬盯緊蕭峋的眼睛:「你的傷,便是這樣來的。」
他棕黑色的眼眸裡光芒清沉。這一刻,蕭峋竟不敢和謝齡對視。蕭峋小心翼翼別開視線,用蚊蠅之聲應了句:「小傷。」
謝齡:「哦。」
一字落罷,他向蕭峋的傷口伸手。
「別別別!」蕭峋驚得差點兒跳起來,忙不迭攏住謝齡,討好又討饒地往下按了按。謝齡幹過在他嘴硬逞強時把他一下「按」回原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