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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齡挑了下眉,說道:「替我將其餘幾個要去東華宴的人見一見。」
這是宗主讓他來契玄峰的目的之一。謝齡向來不喜□□,答應得不情不願,眼下正好蕭峋在,不由自主使出了推卸大法。
東華宴具體「宴」什麼、怎麼「宴」,謝齡不清楚,但凡是宴會,都逃不過兩大要素:比較炫耀,人脈結交。
謝齡給自己的定位是代表人間道宗門的吉祥物,不打不殺不惹事,所以這類人際交往的事,還是交給徒弟去做為好,再說了,對他今後的發展也更有幫助。
「哦……好。」蕭峋點點頭應下,並無不願,可轉而提出:「這和我回一趟鶴峰並不衝突,攬月組和逐日組的比試在下午和晚上。」
「……」
謝齡甚是不贊同地看了蕭峋一眼,目光重點落在他傷口的位置。這樣跑來跑去,是嫌自己傷得還不夠重?
「左右去時來峰吃飯也需要挪動。」蕭峋慢慢吞吞說道。
謝齡的打算是讓契玄峰的人幫忙為蕭峋帶一份過來。蕭峋見他眉梢微動,又說:「我和契玄峰上的同修都不認識,怎好意思勞煩他們?」
蕭峋把謝齡想說的、能說的話都反駁了。謝齡無話可說,振振衣袖,由他去了。他輕哼一聲,跟在謝齡身後離開茶室。
雲龜在道殿附近。謝齡見到它時,這傢伙正在薅矮生植物上結出的果子。
那果子很小,而它體型太大,摘得甚是幸苦。蕭峋被逗得樂出聲,出手幫了一把。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雲龜後背上。它背殼寬大厚實,謝齡坐在稍靠前的位置,蕭峋在後。蕭峋理了理衣擺,目光自謝齡而起,往四下環顧一圈,又落回謝齡身上,好奇問:「師父為什麼總是同這雲龜一道出門?」
這話有點兒戳到謝齡痛處,他硬邦邦回答道:「沒有為什麼。」
蕭峋:「哦。」
雲龜挪動四足、步入風中。它飛得慢悠悠,仿若閒庭散步。蕭峋右手托住下頜,仔仔細細打量了這傢伙一遍,左手從背殼暗紋上輕輕拂過,忽而感慨說:「它也挺好的。」能帶兩個人。
謝齡用餘光瞥了這人一眼,對這話不以為意。他難道會看不出來,蕭峋更喜歡峰上那雲鶴多一些?
大約過了一刻鐘,雲龜載著兩人回到鶴峰。蕭峋依著先前所說,同謝齡一道去看望謝風掠。
謝風掠在自己的居所中。他受的是內傷,經過幾輪調息,已恢復得差不多了。
話幾乎是蕭峋在說,先一番賠禮道歉,再噓寒問暖,神情真摯誠懇。
謝齡給了謝風掠一些傷藥。這之後,蕭峋去時來峰吃午飯,回契玄峰辦謝齡交代的事;謝齡則去了黑暗道——他今日走得太早,還未完成「日常任務」。
鍛體、練掌、練劍,這一串事情做完,時辰不早。
夕陽將山野灼燒成瑰麗絢爛的緋色,風送來山外的聲音,點石會落下帷幕,可許多人還意猶未盡。謝齡聽著他們或爭論或談論,慢條斯理回到道殿。
殿內甚是清靜,謝齡沒去開窗,亦未點燈,就這樣坐在了主榻上,學著蕭峋泡茶的樣子,在矮桌上擺出一些器具,開始燒水煮茶。
謝齡是要將水燒至沸騰的,泡的又是綠茶,便苦了些。他不喜這味道,抿了一口,嫌棄地將茶碗擱去一邊。
過了一陣,謝齡察覺到蕭峋回到了鶴峰。
這人劍御得風風火火,從峰外行至道殿,僅須臾時分,爾後嘩的一聲推開門,拉長語調說道:「師父,我回來了。」
如火的夕暉在這一剎那鋪滿地。少年人高束起的銀髮被染成橘紅色,在暮風裡甩動搖晃。漆黑的眼睛彎出一道漂亮的弧度,邊走向謝齡邊說:「另外七個要去東華宴的人,他們分別是契玄峰溫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