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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咯咯笑了起來:&ldo;幹你媽。&rdo;
她一說完,周圍幾個女生都鬨笑了起來。
何菟雙目充血的看著安靜,一字一句都在撕扯著她最敏感的神經,她從那三個摁著她的女生手裡掙脫,手臂被指甲劃開了一道又一道的紅痕,有的還出了血,何菟奮力推開一人,拔了腿就跑到了巷子最裡面,從地上撿了一塊沾了泥的紅磚,她握著那磚頭,指甲緊緊摳著那磚頭。
何菟拿磚指著那幾個女生,她的周身散發著可怕的憤怒。
黃昏的燈光照著巷子裡的幾個女生,因為打架,各自身上都出了不少汗,在這個狹小的巷子裡彌散著腐臭和淺淺的汗臭,巷子外面來來往往的人,有人看進來,有人駐足,卻沒有一個人施以援手,他們都深知,一旦摻和會被一齊拖下水。
那幾個女生一步一步緊逼。
安靜說:&ldo;今天姐姐教教你怎麼做人!&rdo;
何菟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死衚衕,後面本來是有門的,被人用磚堵上了,最角落散落著無數的沒人處理的生活垃圾,夏天有股濃濃的臭味,蒼蠅,蚊子,還有一些蛆蟲,令人作嘔,她已經退到了垃圾邊上,退無可退,她警惕的看著五個如豺狼一般的女生,接下來勢必是一場以少博多的惡戰。
遠處的汽車鳴笛是戰爭拉開的號角。
持續了二十分鐘的扭打落下帷幕,五個女生全都掛了彩,何菟掛的更多,一張小臉鼻青臉腫,她手裡還抓著那磚,她身上的白t已經慘不忍睹,安靜沒想到何菟發起狠來命都不要了。
何菟從巷子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她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路燈的燈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沒有人知道她剛剛經歷了怎樣的惡戰,她像個女戰士,單槍匹馬把那隊&ldo;精良&rdo;部隊打退,勝利並沒有讓她開心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化不開的狼狽,她朝邊上吐了一口血沫,掀起發臭的白t擦了擦臉,露出窄細的腰讓路人多看了兩眼。
&ldo;你有沒有聽說李富家媳婦兒的事,聽說她家那孩子不是她老公的,是她公公的,我以前就覺得那個女的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那公公也是,那小孩以後得管他爸叫哥,可不笑死人了嗎?&rdo;小肚子凸起的婦女對另一個散步的婦女說道。
另一個婦女說:&ldo;就是說,活見了鬼,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她那公公前幾年還跟我們一起打牌,人好的很,不可能做這種事,肯定是那小媳婦搞得鬼。&rdo;
何菟加快了步子遠離了她們,隱隱約約還能聽得見她們的暢談,那個他們口中的孩子和他媽從醜聞被揭露就已經被賦予了不平等的眼光。
這樣一個小縣城,人們茶餘飯後最大的樂趣就是討論那些醜聞,把這些醜聞加以潤色之後口口相傳,過個八。九年依舊會被當做引以為傲的談資。她討厭這座縣城,討厭這裡的人,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會離開這裡。
一輛腳踏車緩緩而至,少年的白色板鞋抵在地上,何菟抬眼就看到了岑清銘那張清冷的臉,他背對著路燈,燈光照得他每個髮絲都像鍍了金,藍色的助聽器也顯得幾分生動和隨意,岑清銘的手握著剎車,在她旁邊停下。
何菟只看了他一眼,就往前走了兩步,岑清銘跟了兩步,她停了下來,岑清銘也停了下來。
路燈之下,他開了口,聲音有點幹啞:&ldo;你,沒事吧?&rdo;
第十章
何菟想起了岑清銘家的路虎,想到了他爸曾是他們家的常客,他是看她笑話的,看她這副落魄樣子,嘲弄她也有今天。
晚風拂過,兩人之間有陣強烈的腐敗垃圾的臭味,是剛剛跌在垃圾裡沾的一身味道,他乾淨無暇如同精心雕琢的璞玉,她髒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