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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能趕到?”幾乎是一瞬間,寧遠之唇角都急出了瘡。
“小半個時辰。”一個侍衛小心的道。“公子也不用太著急了,他未必會選擇今天動手。”
“不,他肯定會選擇今天,明天離火就從陽澄回來了。”
寧遠之本來沒懷疑熒惑,只是憑直覺覺得他的背景有些不對,可是熒惑畢竟是陪著她一路走來的,要動手早就動手了。
直到他突然意識一個問題,熒惑的長相,沒見北漠使團之前,他一時想不起來,可是身邊護衛隨口的一句話卻讓他警覺了起來。
熒惑身材修長高大,相貌硬朗,五官深邃如刀削,面板也是健康的淡小麥色,雖然洛國人中也有這樣相貌的人,可熒惑的相貌還是有七八分更像北漠人。而沈清辰的武功他心知肚明,比熒惑差了太多,而且她對熒惑從不防備,熒惑可以佩劍在她的寢宮裡自由出入。
如果熒惑直接刺殺的話,沈清辰有九成九逃不掉,他越想越害怕,幾乎都無法呼吸起來,原來他會這樣擔心,原來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比自己想象的要重得多。
他喜歡她,並不只因為,她有著恰好的身份,有著獨特的吸引著自己氣質。
他已經想不出他到底喜歡她那裡,之前認為的理由都太淺薄,或許任何理由都是淺薄的,感情本來不是道理,也從來不講道理。
從皇后到地主 第八十九章 哭是女人最有力的武器
第八十九章 哭是女人最有力的武器
此刻的西河王很焦急,他一直求見洛國女皇,可是都被拒絕了。你說那刺客刺殺就刺唄,還要最後說出北漠做什麼?這不是給他們找麻煩的嗎?
萬一洛國認為北漠使團也參與了刺殺行動,他們小命恐怕不保啊,洛國這剛穩定了兩個月,才看到一點興興向榮的苗頭,如果此時女皇被刺殺,會讓洛國所有人發瘋的。
看了一眼外面那一小隊侍衛,他又一次重重的嘆了口氣,坐回椅子上慢慢的喝茶。那些精銳的侍衛都是名義上派來保護,實際上監護他們的軍隊,他雖然求見不得,但總還記得要保持配合,如果這時候還惹事,估計可真說不清了。事實上要不是阿克力救駕有功,他們連現在軟禁的資格都沒有,怕是那些憤怒的洛國大臣絕不會放過他們的。這一石二鳥之計,不可不謂歹毒,到底是誰出了這個主意?
皇兄肯定不可能,他是個聰明謹慎的人,絕對不會這麼做,阿克力的父王,也不可能,他兒子還在這裡呢,再說他們一母同胞的三兄弟向來是一條船上的,那麼北漠又能策劃出這個刺殺的還有三人,除去天山山麓的西達部落首領阿里,只剩下唯二稱王的他的兩個異母兄弟,多西王和阿克王,到底是哪一位做的?亦或是兩人同謀?
糾結鬱悶的還不僅身份尷尬,處境危險的西河王,還有一干負責的大臣,比如這次負責安全的驃騎將軍慕容德蘭。
論理上,他的安排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沈清辰的大帳五米外就有大隊的侍衛駐紮,可偏偏事發當時,他被一個相熟的大臣臨時叫走,而所有侍衛都信誓旦旦的說他又回來然後讓所有侍衛去某處集合。
偏偏事後,那個大臣也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被殺了,還是根本就北漠的奸細,反正沒有人能證明他的話是實話,要不是看在他哥慕容重雪是帝師,慕容家絕不可能反水,他小名都危險了。
偏生不僅沒找到那個大臣,連假扮他調開那些侍衛的人也一直沒找到,連戴罪立功的機會都沒有,聽說聖上受傷還挺重,一隻肩膀都幾乎被長劍洞穿了,還好是左肩膀,可是以後陛下能不能重新拿弓箭,連太醫都不知道。想想那神乎其技的箭術不可能再見,再想想自己已經沒指望了的官途,他眼前一片黑。
雖然圍在帳篷外面,或者有資格在帳篷裡面侍候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