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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中把和如意膏相關的卷宗挑出來給我。”
就知道沒好事。
謝懷寶揀了一張軟墊子,在角落裡尋了個光線好的地方,開始幹活。
這等文秘工作,倒早已經是熟手的話。以前跟在蕭暄身邊,每天都要幫他篩選整理檔案,輕重緩急分門別類,代筆批文也不是一次兩次。
想到這裡,手停了停。
如今深夜閱奏摺時,不知道是誰在他身旁紅袖添香了。
想這些做什麼?謝懷寶搖了搖頭。
一道凌厲的視線落在身上,謝懷寶小心翼翼地抬頭看。
男子看著她的眼神裡帶著明顯的探索。
謝懷寶縮了縮身子,把手裡的卷宗遞過去,“大人,這裡有記載,那花名叫火龍花,不過當地人管它的果子叫麻子果。”
男子接過卷宗仔細看,“七年前?那藥這麼早就流入我國境內?”
謝懷寶提出自己的看法,“大人,那果實如果使用得當,可以做麻醉劑用。各國醫書裡對此用途都有記載。不過我們通常使用的都是別種材料,很多人便不知道火龍花的果實還有這種用途罷了。大人您手上卷宗裡的記載,火龍花的果實應該是當作麻醉用藥而收購來的。離如意膏這種成品還很遠。您看,收購分量才十斤,十分少。”
男子點了點頭。
謝懷寶又說,“大人,您來之前,我去城裡走訪過,看到許多吸食過如意膏的人。從他們的症狀上來看,吸食歷史該不長過兩年。也就是說,秦國太子監國後,那些藥膏才流傳到境內……”
趕緊咬住嘴巴,可是似乎還是慢了一步。
謝懷寶心虛冒冷汗。給蕭暄寫信時暢所欲言成了習慣,見了誰都關不住嘴巴,又不長心眼,真是遲早要壞事的。
男子臉上沒有表情,好像沒有聽到剛才最後那句話一樣。
差不多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他才問:“有什麼辦法戒了那癮?”
謝懷寶解釋說:“這主要靠本身意志力,再輔以一些藥來緩和痛苦。只是,身體上的癮好戒,心理上的癮卻難戒。許多人明明身體已經恢復,可是挨不住心理的渴望,才復去吸食的。
男子終於轉過頭來,看向她。那雙漆黑如深潭的眸子看著似乎有點眼熟。
謝懷寶下意識地又搖了搖頭。
男子忽然不著邊際地問:“謝大夫是哪裡人?”
謝懷寶覺得莫名其妙,嘴巴已經主動答道:“是齊國人。”
“哦?”男子輕揚了一下眉,“怎麼想到不遠萬里來離國謀生?”
謝懷寶早就為此準備了一套說詞,“受師父影響,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多多見一下世面。”
男子掃了一眼謝懷寶的手。那雙手雖然能做家務切草藥,可是保留著白皙和修長,是一雙靈活的勞動人民的手,也是一雙千金小姐的手。
“謝大夫不想家嗎?”
上司下屬的深夜談心節目?
謝懷寶虛偽地笑著說:“想啊,不過父母有大哥照料,不用我擔心。”
男子露出一個幾乎算不上是笑的笑來。
“很少有女子能做到像你這樣。”
謝懷寶厚著臉皮說:“謝大人誇獎。”
男子喉嚨深處終於傳出兩聲笑來。
謝懷寶窘迫地埋下頭。
男子語氣溫和了一些,“你下去吧,今晚好好休息。”
謝懷寶不太明白他的語意,但還是立刻站起來行禮道別。這種怪異的地方,還是少呆的好。
從側門出去,外面依舊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士兵,鴉片燃燒後的怪味道還沒怎麼消散。謝懷寶不舒服地皺著鼻子。
身後大門關上,她倉促回望,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