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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會喜歡一直做小孩,他也是。
趁著我還可以走動走動,帶他在人間尋了間靠譜的學堂。
他早出晚歸的,也不纏著我說下棋,我以為他忘了這回事。心裡反而有些失落,看來他也不怎麼當回事。
半月後,我在山頭坐著看落日,等到日頭沉沒,他就會出現在那天小道上,回來了。
我好像不能下山了,已經。再過百十來年年,就不得不離開。想來緣分這東西真是妙不可言。
他今日身影提早出現在那條小道上,我起了身,像一條小狗一樣,從山頭跳下,歡歡喜喜朝他迎去。
“江禮,你今日怎麼回得早些?”
江禮見我,停了腳步,下一刻撲上來,抱住,小腦袋剛平我的腰間,抬頭,“嶽垚,你怎麼來接我!”語氣中掩不住的驚喜開心。
對呀,我怎麼就歡歡喜喜的過來了,幾乎沒有思考的。
我摸摸他的頭,想了想,“我不是想起來一件事,你前陣子不是說要教我下棋?你忘了?”我一臉質問的神情,就是側面的告訴他,我才不是特地來接他,只是,他忘了些事,我來敦促他想起。
江禮哪裡管那麼多,帶有一點自豪,退開一步,拍拍胸膛,信誓旦旦的說,“我學了,教你啊!”
回了山,按他說的,一點一點化了棋盤棋子。
我們相視對坐,各執一方棋子,他一點一點教,天色暗沉下來,我一個揮手,瞬間白晝,面色沉重的看著棋盤上的棋子。
眼見著要輸了,我可不喜歡輸。
我伸了懶腰,打了個哈欠,隨意下起來,
他皺著眉頭,綠色的眼眸帶有些許狐疑,“嶽垚,你好好下,不然要輸了!”
我隨意點頭,嘴巴嗯了兩聲,哈欠一個接一個,然後手臂慢慢撐到棋盤邊緣。
江禮眉毛越擰越緊,嘴裡嘟囔著,“我下不贏他們,他們說我笨,看來嶽垚更笨!”
我點頭表示認同,頭顱慢慢壓低,一手棋比一手棋隨意。
眼見著快到棋盤了,我順勢一閉眼,頭顱重重砸在棋盤上,
我又不怕疼,棋子被砸的四處飛濺,掉落在地。
江禮攥緊了還沒來及離開手的棋子,被一枚白棋拍到下巴,後槽牙都咬緊了,小小的一張臉一瞬間變黑。
我閉著眼,似乎聽到他上下牙齒交戰的聲音,忍不住偷偷勾起唇角,愉快的哈哈哈,小孩想贏我,不可能!
我會當老賴。
見我許久沒動靜,江禮消了氣,嘆了口氣,少年老成,輕輕推了我下。做戲做全套,我正欲朝地上砸去,不曾想被一片柔軟抵住了。
我睜開一隻眼偷看,小孩不知何時跑到我跟前,用背抵住了我。
我卸了少許力,縱然這小子力大無窮,但終歸身軀弱小。
下一刻,我就被扔到了厚實的背上,那微微扎臉的毛髮,我順勢揉了揉,這厚實的皮毛感,真舒服,然後悄悄捋順了那扎臉的虎毛。
老虎感覺到背上的小動作,內心,哼了一聲,山神大人這是在裝,呦呦,小江禮被拿捏了。
在顛簸的虎背上,我竟真的沒了意識。
醒來後,身邊沒人,我昏昏沉沉躺在床上,逐漸清醒,扶著床邊靠坐起來。
昏暗的大殿內,安靜的不像話,我覺得很不對勁,大殿外自發結成的靈力結界,彰示著我的直覺沒錯,這個結界一般只有我長眠沉睡才會自發出現。
難道我睡了很久?
我運轉周身靈力,發現好像恢復了不少。
剛撤掉結界,一聲虎嘯傳來,隨後大殿的門被撞開。
透過前方帳簾,隱約可見一碩大的虎軀跌了進來,老虎身上坐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