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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要和我吃飯？
那是因為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
關於那人。
……
5
屋子裡忽然變得安靜無比，連飛蛾撲打翅膀的聲音都聽得到。紙菸在空氣中靜靜地燃燒著，我身後傳來孩子的笑聲，有人把筷子掉到了地上……
導演沉默半晌：&ldo;你走的那天下大雨來著，記得嗎？&rdo;
我點點頭。
&ldo;後來天氣一直不好，老是下雨。所以我中午就經常去小店喝酒。他天天來，就像你說的，一次喝1斤左右，然後走回學校去。我也差不多，就這樣，我們開始聊天了。他話很少，不過每次我們倒也還能說上幾句。&rdo;
……
&ldo;你一定想知道他是不是北京人，為什麼會留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吧？&rdo;
&ldo;是的。&rdo;
&ldo;他也不知道。&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失憶症。&rdo;
我目瞪口呆：&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他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了這裡，關於以前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rdo;
&ldo;開玩笑？&rdo;
&ldo;不是開玩笑，他的同事做證說，他來的時候，身上只有錢包、手機。他就是這麼跟校長說的。&rdo;
&ldo;那也混進教師隊伍裡來了？&rdo;
&ldo;做老師是後來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在這之前，他遊逛了一陣子，那裡消費水平也不高，他把手機給賣了。買他手機的那個人我也見到了。&rdo;
我的腦子異常混亂，暈乎中居然冒出一句：&ldo;他的手機是什麼牌子的？&rdo;
&ldo;不知道。&rdo;導演愕然：&ldo;問這幹嗎？&rdo;
&ldo;不知道，不知道……&rdo;
我抱著腦袋，呻吟了一聲，實在是太離奇了。我開始覺得，要不是這個世界變得荒誕起來，要不，就是我瘋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得了蛀牙一樣，似痛非痛，想一笑了之，卻又不敢下大力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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