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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嚇到我了,是嚇死我了。
&ldo;沒有。&rdo;
&ldo;不,你被嚇到了。&rdo;
他修長的手指拭過她的鬢角:
&ldo;還被嚇得很嚴重,你出了一身冷汗。&rdo;
&ldo;我沒有被嚇到。&rdo;
李文森不露痕跡地後退了一步,躲過他的手指:
&ldo;出汗是因為我走了太多的路,蒼白是因為我沒有吃晚飯,我沒有這麼容易被嚇到。&rdo;
&ldo;確實。&rdo;
所以是這棟公寓影響了她的情緒。
喬伊順著她方才的視線,看向矗立在黑暗裡的房子:
&ldo;這間公寓有什麼問題?&rdo;
&ldo;沒有問題。&rdo;
李文森被喬伊銳利的目光看得招架不住:
&ldo;我們還進不進去?&rdo;
&ldo;進。&rdo;
喬伊順手把小門燈掛在一枝沉甸甸的山茶花花枝上,回頭朝她微微一笑,把她驚得遍體生涼:
&ldo;我有太對話想和你探討,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和你夜聊。&rdo;
&ldo;……&rdo;
李文森跟在他身後走進花園:
&ldo;比如?&rdo;
&ldo;比如你扭曲的感情觀。&rdo;
&ldo;……&rdo;
花園裡,懸掛在藤蔓與山茶花之下的愛迪生燈泡,隨著他的腳步,一盞一盞漸次亮起。
這棟公寓,因為主人們的歸來,又重新恢復了生機。
李文森注視著前一米處,方喬伊修長的背影,這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
哦,媽媽,她煮熟的鴨子大事不妙。
因為喬伊今天居然真的手持一盞老式門燈,站在門口等她回家。
……
&ldo;我們現在終於有時間詳細探討你像口香糖一樣扭曲易變的精神狀態。&rdo;
喬伊一進客廳就拉了一條扶手椅到鋼琴邊,示意她坐下:
&ldo;你今天電話裡和我說的最後那些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字面意思。&rdo;
李文森把手裡的小包放下:
&ldo;不過從你拒絕我開始,我們的話題就算結束了,沒有什麼好探討的。&rdo;
&ldo;不,我們的話題遠沒有結束。&rdo;
&ldo;那你答應幫我介紹男朋友了?&rdo;
李文森眼前一亮:
&ldo;約個時間吧,我什麼時候都有空,什麼地方都ok。至於物件,我覺得裡的人就很好,尤其是……&rdo;尤其是今天把我引去後山的那位就非常不錯。
&ldo;你最好打消這個愚蠢的念頭。&rdo;
喬伊冷冰冰地打斷她:
&ldo;雖然已經天黑了,但還遠沒有到做夢的時候。&rdo;
&ldo;……&rdo;
李文森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來。
她慢吞吞地走過去,在他指定的扶手椅上坐下,病怏怏地說:
&ldo;我為什麼要坐這種硬邦邦的椅子,沙發去哪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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