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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原是神只的影子(字面意思),後因一次突發奇想的實驗,被剝離出來,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
安靜隨行的“暗影”,兼處理骯髒的“劍刃”,即是她對自己最初的定位。
長安誕生時便已是少女身形,擁有極強的戰鬥力,可神智卻懵懂得厲害,許多東西都不太明白,只知道亦步亦趨地跟在靳長黎身後,安安靜靜看著祂和“雪”。
若非是有不長眼的骯髒玩意兒跳出來,可能會打擾到祂們,需要迅速處理掉,長安就會一直一直沒什麼存在感地待在角落裡,絕不主動出現。
乖巧得過分的小影子十分討人喜歡,也十分令人心疼——至少靳長黎沒忍多久,就徹底看不下去了。
她不該認為自己只是影子。
黑袍劍客打扮的年輕神只如是想道。
有自我意識,有獨立的思想,曾經的影子已然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不該再整日整日圍著祂轉,將自己當成單純的工具。
或許,祂們需要學習學習,怎樣才能成為優秀的家長——與此同時,對於這件事情,“雪”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長久的觀察中,其實並不難發現:父母,是世間門檻最低卻也最難做好的一種身份。
祂們已見證過太多因此而生的悲劇,不希望影子在未來也變成其中之一。
真正的神只一開始並不認為自己是大多數生靈口中所謂的“神”——那太廉價,只要一點點好處,便能發酵成以崇拜為名的道德綁架。
人們以信仰為藉口、以無用的吹捧來“造神”,又在不需要時暴露出猙獰的本性,將其唾為罪人。
神只清醒地冷眼旁觀,看著可憐可笑又可悲的鬧劇迴圈往復、不斷上演——祂們從未認同過所謂“神”的責任與義務。
然而影子的誕生,促使祂們第一次主動走近那些或自然形成或由祂們一手創造的世界中衍生出的文明。
全然的旁觀者和參與者所能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有些知識與能力,只有融入其中親身體驗過,才可以習得。
至少,在學習並嘗試成為優秀的家長這一過程中,祂們逐漸懂得了“共情”,也逐漸意識到了某些非是由外強加而是由己賦予的束縛。
名為靳長黎的神只和“雪”討論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送給影子一個最樸素的祝福——祂們給她起名“長安”,寓意是,“長樂久安”。
不需要去滿足別的什麼條件,也不需要去承擔別的什麼願望,只要平安快樂就好,天大地大,自己能感受到幸福最大。
長安雖然不是因愛而生的孩子,但確確實實是一個在鬆弛的愛意中長大的孩子。
她被拉入大千世界,被引導著探尋自我,被一次次肯定“你這樣就很好”——她還是很喜歡跟著靳長黎,喜歡模仿靳長黎的穿衣風格,卻也慢慢地成為了她自己,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
而長空不同,一樣是被剝離出的新生命,某種意義上而言,她卻可以稱之為靳長黎託付給長安的遺孤。
主動為自己戴上枷鎖的神只還未來得及去建立完善的引導體系,自以為已積蓄了足夠力量的部分天道便發動了叛亂。
神只接到訊息,忙而不亂地安排好一切,在奔赴被圈定的戰場之前,抱著當時剛誕生不久還很脆弱的長空,最後與長安見了一面。
“長空”,喻指寬廣高遠、遼闊無垠的天空。聽名字就知道,這會是一個身上滿是銳氣與活力的孩子。
“您…是想讓我…如曾經您和那位引導我時一般,帶著這個孩子,遊歷萬千位面嗎?”
“這個嘛……”
神只聞言,略微一怔,繼而揚唇一笑,幾縷陽光落於祂清澈的瞳孔,亮晶晶似赤子般乾淨真誠,又深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