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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完全聽不進去,他的眼神有些散亂,以至於楊峰現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不由得怒道:“陛下,陛下,醒醒。”
張承平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道:“朕知道了,你留下摺子回去吧,朕明天自會找傅有德。”
皇帝心不在焉,談不出什麼結果來,楊峰一臉的恨其不爭,悻悻然離去了。
雪,還在下,張承平走到門口,看到已經變成白色的世界,嘆道:“如果雪能將世間的罪惡都清洗的乾乾淨淨該有多好啊。”
……
次日早朝,張承平果然按照楊峰的交代向傅有德面盡在
授機宜,但是傅有德這個老狐狸卻只是打哈哈,這些計策不是不好,只是太過折騰,傅有德只想偏安山西,割據一方,沒心思玩的這麼大。
傅有德不點頭,所有的計劃都泡湯,楊峰等人還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他們手底下沒有兵馬,只有一幫成不了氣候的錦衣衛。
楊峰不死心,企圖以招募御林軍的名義招兵買馬,擴充自己的力量,但是傅有德哪容臥榻之旁有他人酣睡,兩下里見招拆招,內鬥不已,晉中平原的這個冬天,註定不會平凡。
傅有德不是傻子,他早就和漢王那邊暗通款曲,只是價碼雙方沒談攏而已,傅有德要的是世襲國公的位子,永鎮三晉,原來的人馬一兵一卒都不能裁撤,還要朝廷撥足額的軍餉糧草兵器,才願意改換旗幟,歸順大漢。
若在以前來說,傅有德要價不算高,但是現在看來,就有些無厘頭了,天下大勢已定,那還由得你漫天要價。
漢軍也曾經試探著進攻了幾次,可是都被晉軍挫敗,山西到處都是山,呂梁山,太行山,中條山,那都是茫茫大山,幾十萬軍隊撒進去都不見個人影,晉中平原只不過是群山環抱中的一個山谷狹窄地帶而已,有這樣的天然屏障,何愁不勝。
傅有德還有三個兒子,這三個人可比呂珍的三個兒子有出息多了,個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大將,上陣還是父子兵,有他們把守關隘,必定萬無一失。
……
花花真定府,錦繡太原城,這是流傳於宋朝的諺語,真定府和太原城分別位於太行山東西兩側,是華北平原和晉中平原上最繁華的大城市,這裡的山勢也相對平緩,自古就有道路連通。
正因為如此,這裡擺放著晉軍的主力部隊,扼守著太行山間重要關口—井陘口,這裡地勢險要,堪比潼關,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雄關,晉軍多徵募自當地山民,崎嶇山地行走如飛,熟悉當地地形地貌,有他們把守井陘口,傅有德一百個放心。
更何況現在是大雪封山,今年的雪特別大,能凍死人,別說是打仗了,就是在外面站著都是受罪,漢軍即便是要打,也絕對不會選擇這個時機。
井陘口城牆上,早已沒有值守計程車兵,當兵的早就下去躲在避風的地方烤火呢,小帳篷裡,幾個大兵一邊烤著火一邊談論著城裡新來的大同婊子。
“咱們千總,怕是早鑽進那娘們被窩裡去了吧。”
“那是肯定,嘖嘖,那娘們真嫩,一把能掐出水來。”
“廢話,要不然怎麼睡一宿要二錢銀子呢。”
小兵們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忽然想到駐紮在真定府的漢軍,有人道:“你們說漢軍會不會打過來啊?”
“打過來那是肯定的,不過起碼要過了年,這鬼天氣,尿尿都能凍成冰坨,一邊尿一邊拿小棍敲,誰能在外面過?”
“那是,這山路都凍實在了,那些老走商的都說不敢走,怕一個不留神掉進山谷摔死,那些漢軍也是人,憑啥別人不敢走,他們就敢走。”
正閒扯著,忽然嚴絲合縫的帳篷被人刷的一刀割開,一股冷風夾帶著雪花呼嘯而入,幾個鐵塔般的漢子手持直刃鋼刀撲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