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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睡就睡一會兒吧，聽紅雪說小混蛋一整天沒吃東西，我去看看他。&rdo;

顧忱淵剛站起來，秦婉忽然雙手一伸，又把他拉了回來。

&ldo;我騙你的，我餓了，也不想睡覺。&rdo;

&ldo;哦。&rdo;顧忱淵很寬鬆：&ldo;那就不睡了，去吃飯。&rdo;

秦婉還是沒有動：&ldo;那封信，真的是我寫的……可是我真的沒有給你戴綠帽子，我已經知道錯了，怪我以前眼神不好，才，才看上他的……&rdo;

顧忱淵無意識用指尖敲著床沿，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得秦婉心裡一陣發虛，皺著鼻子小聲抱怨：&ldo;是你自己說的，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的，大□□子……&rdo;

她這一副犯了錯生怕挨罵又忍不住要犟嘴的樣子像極了個小孩子，顧忱淵手抱在胸前，微微前傾身子，看向她的眼神極為認真。

秦婉最害怕別人用這種眼神盯著她，乾脆雙手捂著臉不讓他看。

顧忱淵噗嗤一聲笑了：&ldo;給那個陳什麼的信寫的那麼漂亮，怎麼給我的就寫得跟蚯蚓爬一樣?這區別對待讓我很難受。&rdo;

秦婉一掌拍在他手上：&ldo;煩死個人了你，故意嚇我!&rdo;

他很冤枉：&ldo;我什麼時候嚇你了?&rdo;

秦婉噘著個嘴，悶哼哼道：&ldo;那封信是我讓宮裡一個寫字很漂亮的太監幫我寫的，當然漂亮了。&rdo;

小狐狸在門口擠了半天終於將門擠出一小道縫鑽進來，蹦噠兩下就想往床上跳，可惜有顧忱淵，怎麼可能給它這個機會，毫不留情地伸手一攔，小混蛋正好兩隻前爪掛在他手臂上，可憐兮兮地晃它的長尾巴。

顧忱淵抱了它翻身放在膝蓋上，捏住它長長的嘴又去摸它的肚子，自言自語：&ldo;還真沒吃東西啊?難道小小年紀就開始挑食了?&rdo;

秦婉挨過去一起看，小混蛋斜著眼睛看見她了，尾巴搖得更歡了，用顧忱淵的話來說，就跟個看家的土狗似的。

秦婉幫它順順毛，猜測道：&ldo;是不是生病了沒胃口呀?&rdo;

&ldo;我看不像。&rdo;顧忱淵提溜著它走過去拿了一塊綠豆糕，又提溜著走回來坐下，把糕點給秦婉：&ldo;你餵它一個試試?&rdo;

秦婉接了試探著往它嘴邊放，小混蛋立刻張嘴銜過去兩口吃掉了，嘴邊的白毛粘上了綠色的碎屑，眼睛還咕溜溜往她手上轉，那眼神明晃晃在問，還有沒有啊，再來一塊唄。

&ldo;哈，小騙子!&rdo;秦婉不輕不重地拍在它腦袋上，小混蛋昂著嘴巴還想去舔她的手掌，被她飛快躲開了，跳下床將一整盤糕點都端過來慢慢餵給它吃，弄得顧忱淵衣服上全是碎渣渣。

兩人就這麼安安靜靜地擠在一起餵一隻狐狸吃東西，秦婉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顧忱淵倒是神態自若，跟個沒事人一樣，專心致志看小混蛋砸吧嘴。

秦婉又拿了一塊綠豆糕，方向一轉迅速塞給顧忱淵堵住他的嘴：&ldo;原來夫君還記得我叫洳洳，還以為你忘記了呢。&rdo;

顧忱淵哽了半天才嚥下去那麼一塊乾巴巴的綠豆糕，也不知道小混蛋是怎麼水也不喝一口吃得那麼歡。

&ldo;又不傻。&rdo;

秦婉低頭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ldo;我看你就是傻。&rdo;

傻得都沒邊了。

幸好她一點兒也不嫌棄。

那天在朱雀大街上一事後，顧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