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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好,很好!&rdo;苗君儒望著苗永健,眼中露出一抹父輩慈祥的目光,轉身出了門。
苗永健望著父親的背影,一時竟不懂父親說的那兩個&ldo;很好&rdo;是什麼意思,直到有一天,他失蹤了的父親突然出現的時候,說出了一句令別人都聽不懂的話,他才明白過來。
苗君儒裹著大衣下了樓,來到院子裡,見雪已經沒有那麼大了,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自從1937年&ldo;七七事變&rdo;前,與北京大學的眾多師生,經過千里跋涉來到這座山城後,一住就是十二個年頭,抗戰勝利後,北京大學逐漸恢復正常的秩序,多次來信來人要求他返校,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最後乾脆成了重慶大學的名譽教授。
他望著被雪壓住的那幾排冬青樹,那年來的時候,才一人多高,現在都長成大樹,這人呀!在一個地方住久了,就有了感情,不輕易離開了。
在院門口的冬青樹下,兩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正縮著頭,不時在地上跺上幾腳以抗寒冷,見他走過來,便將風衣的領子往上提了提,蓋住了整張臉。其中一個男人走上前,擋住苗君儒的去路,低聲問:&ldo;你要去哪裡?&rdo;
苗君儒冷笑道:&ldo;是那個陳先生叫你們監視我的?他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rdo;
&ldo;這是為你的安全著想。&rdo;那個男人說。
&ldo;你們不要像狗一樣的跟著我,就是最安全的,&rdo;苗君儒說道,&ldo;讓開!&rdo;
那個男人並不讓開,而是說道:&ldo;請你回去!&rdo;
&ldo;不要逼我發火,&rdo;苗君儒的聲音很沉重,&ldo;士可殺不可辱,我要想去的地方,沒有人能夠擋得住。&rdo;
那個男人被苗君儒的氣勢壓住了,身體往旁邊挪了幾步。
苗君儒鄙夷地望了這兩個人一眼,大步走了過去,心中盪起一陣莫名的悲哀,連他這樣身份的人都輕易被人控制自由,這政府,還有什麼可言,一個失去的政府,究竟還能夠維持多久?內戰打了那麼多年,蔣介石的日子是越來不好過,若不是依靠強大的美援,那幾百萬軍隊早已經被人以摧枯拉朽之勢掃光了,儘管如此,也不見得能夠熬多久。
他想起了幾個月前,程雪梅帶來的那個楊先生,從言談中,他感受到了楊先生那爽朗的性格和開明的思想,兩人言談甚歡,直至後來,竟產生了惺惺相惜。
在一般人面前,他從不談政治,但是,平心而論,他不僅僅是個學者,而是一個對於政治很敏感的人。國民黨統治下的中國,一次次讓他為之流淚,站在國際考古工作者的講壇上,他感受不到西方人對一個來自東方大國的人的尊敬,他唯有依靠自己對考古工作的傑出貢獻,來獲得同行們的認可,將那份對國家的情感深深埋藏在了心底。
第三章 盜墓天書與祖訓(3)
他無法忘記1933年第一次參加國際考古工作者會議的情景,那是他的一篇對西周末期文化研究的論文引起了國際考古工作者協會的注意。在進入會場後,其中一個來自西班牙的學者,認真地看著他的胸牌,從鼻子裡哼出了一句:&ldo;oh,chese!&rdo;那份不屑與狂妄,令在場的人側目。最終,他的精彩演講贏來滿場的掌聲,也逐步奠定了他在國際考古界的地位。
&ldo;老闆,給點吃的吧!&rdo;一個顫抖的聲音,將苗君儒從思緒中拽回現實,在他面前,站著一老一小兩個人,那老的戴著一頂破帽子,穿著一件棉絮露在外面的破舊棉襖,手中拿著一隻缺了邊的陶罐,左腳的棉鞋只剩下一層爛布,露出幾個腳趾,右腳套著一隻黃色的軍用皮靴,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