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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伸手在玻璃牆壁上摸了摸。
辛苦了，小蓮。
隨後控制著身前的智械替身繼續向前走去。
這些半成品智械替身總共有幾十個，可以看出大部分都已經接近完工的狀態，不過似乎是因為某些方面不夠完善，所以被捨棄了。
李林一步步向前走去，這些如同人偶一般的智械替身突然在黑暗中齊齊一顫，微微轉頭，看向李林。
此時李林已經走過這幾座實驗室，徹底深入了地下七層。
“爹，整個地下七層都進行了物理隔絕，無法進行線路連通，不過我感應到了有一臺能夠無線連線的裝置，等我嘗試登陸控制一下。”
小智繼續說道，顯然正在賣力的幫李林探索這裡。
“成了！”
隨著小智激動地聲音，李林身邊一座實驗室中的全息螢幕驟然亮起，現出地下七層的三維構造圖。
“我已經進入了這臺計算機，可以以此為跳板嘗試連線其他裝置了，看看能不能找到這裡工作人員的痕跡。”
小智信心滿滿。
“不必了……”李林嘬著牙花子說道，“我已經找到他們了。”
就在旁邊這座實驗室中，全息螢幕的微光將整座實驗室的場景都呈現在眼前。
就見實驗室的中央，正跪坐著幾個腦後連著資料線的研究人員。
那資料線從天花板上垂下來，深深插進他們的腦機介面。
而這些研究人員的身體都有些腐爛，已經死去好幾天了。
“嗡……”小智再次控制了旁邊一座實驗室的全息螢幕亮起，立刻又現出十幾名研究員的屍體。
他們全都是圍成一個圓跪坐，腦機介面中連著資料線。
李林點上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繼續向前走去。
隨著小智的控制，前方的實驗室中，一臺臺全息螢幕亮起，照亮了其中的場景。
每一座實驗室中，都有幾名或者十幾名不等，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圍成一個圓圈，腦後插著資料線而死。
有些人所處的實驗室密封環境比較好，並沒有腐爛，仍然能夠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
那是幸福滿足的表情，彷彿進入了極樂世界之中，永遠擺脫了所有的苦難，迎接永恆的降臨。
他們在笑。
李林猛然想到了之前卞懷義跟他說的話：
“整個夏延山地下要塞，總共三十六萬七千五百二十八名叛軍，全死了！”
“……這些叛軍的腦機介面全都插著資料線，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彷彿前往了極樂世界，並不是去死亡，而是獲得瞭解脫……”
與此同時，小智的聲音再次傳來：
“爹，這些計算機內部的所有資訊都被清空了，就好像從來沒有使用過，沒留下任何痕跡……太邪門兒了……”
“嘩啦……”替身撞破旁邊的一座實驗室的門。
李林大踏步走進去，來到一具屍體面前，一把薅下他胸口的銘牌，對著光仔細端詳。
“羅克文——37專案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