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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有些迷茫,看到我才恢復神智。
我把桌子上的涼豆漿遞給他,他一口氣喝掉。
他清了清嗓子,竟然對我發脾氣,還質問我為什麼不叫醒他,真是荒謬,又不是我想離開。
「我有病啊。」我冷冷道。
「那只是把你從家裡帶出來的藉口。」秦淮說,「又不是真的,別斤斤計較。」
「是你叫他們讓我回來的?」我問。
秦淮沒有回答我,他站起身,去結帳,可惜我早已付好了錢。
他牽住我的手,帶我離開,我們乘大巴去縣裡。買票時秦淮收走我的身份證,再也沒有歸還。
我將臉貼在車窗上,看著遠去的風景,心裡感慨萬千。
秦淮把我拉回來,去親吻我,我們還在大巴上,相隔一個走廊是我鄰家的阿姨。
她發出驚呼聲,卻無法消減秦淮的睡意,他半夢半醒,熱乎乎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一陣顛簸,頭又枕住我的肩膀,我不適地皺眉。
我不知道平靜的日子能持續多久,看著他那張輪廓好看的臉,我很想問他:他是否選擇了我,只有我一個人,再也不會有其他人參與我的生活?
我們回到c城,我又住進秦淮在市裡的房子。
這裡同我半年前離開時相比變化不大,回來的時候我的遊戲本還放在離開時的位置上,廚房裡的蛋撻皮一個不少,甚至於沐浴露也原原本本的放在慣常的位置上。
想以前一樣,秦淮帶著我參觀整個房子,提示我臥室陽臺上的沙袋被換掉,我可以隨意出入書房,不用再偷偷摸摸。他還在書房的最佳位置放置了一個相簿,我看著他小心地將從我家拿來的照片抽出來,放入其中,又從另一面翻開,給我展示我和他的照片、
要是在以前我能有這樣的待遇我定會沾沾自喜,但是現在我的內心毫無波瀾,只是例行公事的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我被圈養在房子裡,就連外出時都要有秦淮的首肯和全程監護。
他很忙,夜以繼日的工作,和狐朋狗友機會,然後回家折騰我,我們出去的機會少之又少。
他怕我逃走,竟然在每晚睡覺時把我的手拷在新換的床頭上。最初幾天我很抗拒,拼命掙扎,用所能學到的最惡毒的話語咒罵他,咬他,踢他。秦淮總能壓制住我,他對我的痛苦無動於衷,他只是不停地重複這是為了我好,還要我鎮定下來。
「深呼吸,」他說,「然後閉上眼睛,我就在你身邊。」
我鎮定下來,不是他的暗語起了作用,只是因為趕到無聊,逆來順受沒什麼不好,我逐漸學會聽他的話,適應現在的生活。
我在他的注視下閉上眼睛,注意他的呼吸節奏,待到他熟睡時就坐起身盯著黑暗的虛空,描摹黑暗的輪廓,直到筋疲力盡,身體再也撐不住時才會睡去。
秦淮會在早上六點準時吵醒我,解開我手上的束縛,然後讓我用整個白天來調整生息。
「阿臨,你別這樣看著我,」他打量著我的眼睛,探入其中,隨後無法忍受的移開視線。
秦淮說我的眼睛很大,像皎潔的黑葡萄,暗淡下去時他會失去整個世界。
我知道,他只是在適當的討好我,我把一切都奉獻給他,任憑他親吻我的嘴唇,揪住我的頭髮,與我十指相扣。
他給我帶來庸俗的小禮物,對我保證他這一生只愛我一個人。
我不想問季景林和很多年前與秦淮擁吻的男孩都去了哪裡,我又自私又敏感,心裡的怪物恨不得吞噬一切。
我對秦淮送來的東西照單全收,在他走後就把它門扔進儲物間,再也不看一眼。
我的身體如此常,心卻已經死去。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