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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長安擺了擺手:&ldo;秦掌櫃,去後面屋裡頭再說。&rdo;
秦掌櫃連忙把人帶到了他平常理事的那間房子裡,一迭聲地吩咐夥計:&ldo;把上回新到的那香片給沏過來。&rdo;
&ldo;秦掌櫃,不忙這些。&rdo;易長安道了謝,直接說明瞭來意,&ldo;我過來是為了那塊翡翠的案子。&rdo;
能開天客來這麼大個客棧,秦掌櫃這邊也是有門路的,自然是清楚當初易惟敦在公堂說的懷疑是易長安偷了翡翠的那些話,面上半真半假不由作出幾分驚訝的神色:&ldo;易大人這肚量還真是‐‐&rdo;
易長安苦笑了笑:&ldo;他不仁,我不能不義,到底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易,何況又是在滁州。&rdo;見秦掌櫃附和著點頭,這才繼續說了下去,&ldo;這案子也拖了這麼幾天了,我想著擱久了對你這客棧也不好,所以帶了莫師爺微服過來,一會兒我點幾個人問話,你悄悄兒地把他們帶過來就是,也免得影響你這裡生意。&rdo;
這話說得秦掌櫃貼心極了,向捕頭哪一趟過來都是前呼後擁地擺架子,來一趟他這客棧就要被人議論一回,還是易大人這樣好,怕影響他這邊生意,問案也是悄悄兒的,難怪人家能當官!
秦掌櫃心裡舒坦了,態度上自然配合之極:&ldo;易大人你說,要找哪些人來問話?&rdo;
當時的情形,易長安已經細細問過易惟敦和他那三個下人了,那隻裝翡翠的木盒子只是在包間裡開啟過,進出包間的前後都沒有開啟過。
這樣一來,自然就排除了在外頭被人看到的可能,範圍立即就縮小了很多。因此易長安讓秦掌櫃把那天服侍那間包間的店夥計叫了過來問話。
店夥計姓賀,能當夥計的,記性自然不會差,更何況向捕頭也來問過好幾回了,所以即使過了這麼幾天,對於那天包間裡的客人還是記得一清二楚:
&ldo;那天中午,易三爺請了城南開綢緞鋪的王老爺、開藥材鋪的周老爺,城東開銀器鋪子的楊老爺……當時小的上完了菜就被易三爺叫到外面候著,並不知道裡面的情形,只看到易三爺那個源的下人和另一個叫夏什麼的,出去了一趟又回來……&rdo;
當時在席間,易惟敦喝得醺醺然,就發話讓春源和夏山去取了那塊翡翠過來給大家開眼,這情形也確實跟幾人的口供都對得上。
那天跟易惟敦一席喝酒的幾個人,向千武都上門去問過話了,易長安願意接手這懸案,向千武自然是樂意之極,忙不迭地把這幾天自己取錄的口供都給她拿了過來。
易長安一邊回憶著向千武給她拿來的那幾份口供,一邊仔細對比著店夥計的話,心裡很快有了計較:&ldo;賀小哥,還請你帶我們去那天的那間包間實地看一看。&rdo;
易長安是特意避開了飯點來的,包間裡這會兒正好沒有客人,店夥計連忙帶了她和莫離上去。
天客來的包間裝修得很是有幾分格調,兩邊的用作隔斷的牆上還裝了博古架,架上放了幾盆時令花卉,給包間裡增色不少。
姓賀的夥計實地指了當時幾人的座次,那天易惟敦是主,正是坐在背對窗戶、正對門口的主位上。
易長安正仔細檢查著兩邊牆壁的隔斷,姓賀的夥計囁嚅了片刻,還是開了口:&ldo;易、易大人,旁邊兩間包間應該不會聽到這間包間裡說話的。
小的聽掌櫃的說過,當初修這家客棧的時候,東家就考慮周全了的,這隔斷的牆壁不光是木板,中間還夾了些隔音的東西。&rdo;
咦,原來古代人就知道隱秘隔音了?易長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