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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趙姨娘是張勝元的寵妾,易長安剛才在問話的時候還想探探張勝元在床第間有沒有給趙姨娘漏出什麼話來,沒想到她這一逼問,趙姨娘兩隻手一直絞在袖子裡,差點沒連房事的細節都說出來了,卻硬是沒有半點有價值的東西。
倒是餘氏的那個貼身大丫頭春鶯,還供述了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餘氏雖然年紀大了又有心疾,但是跟張勝元是少年夫妻過來的,張勝元一向對餘氏頗為敬重,內宅的事俱是餘氏做主,外面的事也時常說給餘氏聽。
至於到底說了哪些,春鶯雖然經常要在外面服侍夫妻兩個起夜,卻也聽不到那兩人在床第間說的話。
所以說,餘氏是最有可能知道張勝元在外面做的那些事的人,可是這麼一個人,卻偏偏一入獄就死了……
易長安將所有的口供全部歸攏,總覺得就此將餘氏的死歸於巧合,並不讓人甘心,見提訊張家男丁那邊的陳嶽走了進來,連忙站起身來:&ldo;陳嶽,你那邊問的怎麼樣?&rdo;
張勝元有一名嫡子、兩名庶子,嫡子還不到弱冠,心思還在書本上頭,兩個庶子更是才到舞象之年,張勝元在外面做了些什麼,幾個兒子竟然都不知道。
陳嶽把昭獄裡的刑具才一亮出來,那幾個小子就嚇得尿了褲子,可是根本就問不出什麼來。
見易長安這麼問,就知道她這邊也沒有什麼進展,陳嶽搖了搖頭:&ldo;沒問出什麼。&rdo;聽到易長安輕嘆了一聲,忙安慰了她一句,&ldo;沒事兒,東邊不亮西邊亮,是狐狸總能揪出它的尾巴的。&rdo;
易長安不由扯起嘴角笑了笑:&ldo;你倒是心寬!&rdo;說起來她還只是協助陳嶽辦案,陳嶽身為京畿錦衣衛千戶,負責燕京的瞞稅案,肩膀上的擔子可壓得重多了。
陳嶽已經取了胰子淨了手,取了帕子將手上的水揩乾淨了,伸手就捏了捏易長安的臉頰:&ldo;操那麼多心做什麼,天塌下來,也有你男人先幫你扛著。這會兒差不多也到點了,我先帶你去外面吃些晡食。&rdo;
這才多久工夫,連&ldo;你男人&rdo;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易長安啐了他一聲,懶得看這慣會順杆子往上爬的人的臉,轉頭看向了窗外。
因為已經問完了口供,張家的一眾女眷此時被幾名獄卒押著正要帶回昭獄裡頭。
張五娘被人提出昭獄時還怕得緊,但是問話的那個易大人雖然嚴肅卻並不兇惡,讓她心中生出了那麼一絲幻想,沒想到不過是透口氣的工夫,自己又要被押回那不見天日的大牢裡去了,而且還是剛剛死過人的地方,張五娘一時又悲又怕,動作不由磨蹭了起來。
昭獄裡的獄卒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兒,哪裡容得這些娘們兒墨跡,伸手就推了張五娘一把:&ldo;磨蹭什麼,還不快走!&rdo;
張五娘被推了個趔趄,撞上了前面的趙姨娘,自己雖然沒倒,趙姨娘卻是&ldo;哎喲&rdo;一聲,被撞得一下子跌倒在地。她從小也是嬌嬌養大的,這一跤跌下去,頓時將手掌都擦破了皮,絲絲血跡一下子滲了出來。
易長安隔著窗戶看得分明,驀然睜大了眼喊了一聲:&ldo;等等!&rdo;
見陳嶽也站在易長安身邊,獄卒連忙上前行了禮:&ldo;大人有什麼吩咐?&rdo;
易長安指了指忍著眼淚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的趙姨娘:&ldo;我瞧著她的手受傷了,你把她叫過來,我讓人給她上點藥。&rdo;
獄卒忙應了一聲,讓人把剩下的幾名女眷先押回了牢裡,回頭就把趙姨娘單獨領了過來。
張家的一眾女眷裡,就數這個趙姨娘長得最好,趙姨娘不過是一個沒生育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