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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揚名用力閉了閉眼,將眼中的淚意忍了回去,粗聲打斷了方未的話:&ldo;方兄弟,你不用說了,人,就是我殺的!&rdo;
方未頓時噎了個滿胸,見易長安沖自己擺手,悻悻回到了自己的桌案後。
易長安面色嚴肅地輕輕叩了叩桌面,示意方未拿好筆,張口就按照流程問了起來:&ldo;曠揚名,既然你招認是你殺了人,那就把你殺人的經過仔細說出來。&rdo;
曠揚名一直沒有抬起頭,語速跟平常相比,倒是有些快:&ldo;昨天夜裡,我喝了些酒,擔心回去太晚也不好,就提前先離了席。
不曾想,剛走出酒樓,我就發現自己的荷包掉了。先前從包間出來的時候,我還看過荷包配在身上,想是下樓那一會兒颳了樓梯扶手一下,怕是掉在那裡了。
於是我馬上回頭去找,見我的荷包正掛在包間前面那樓梯扶手上,連忙上前取下,卻在這時聽到那婁四德正在包間裡,在一眾同僚面前奚落我……
我當時就想衝進去跟他理論,但是想著上司和同僚都在,這理論起來不會有個什麼結果,無非是大家兩邊和稀泥而已。我忍婁四德已久,當時心窩子裡騰騰燒的都是火。
我知道婁四德回家也要走楊柳衚衕那條路,就先走進了衚衕裡,在路邊摸了半截斷磚在那裡等著,等到婁四德過來以後,就尾隨他身後在他後腦上狠狠拍了一磚頭。
瞧著婁四德當時仆倒在地,我一時又有些心虛,趁著夜半天黑無人看見,趕緊就跑了……&rdo;
易長安斜乜了曠揚名一眼,突然打斷了他的話:&ldo;昨天夜裡開始變天,天色轉陰,無星無月,那衚衕裡住的又都只是平頭百姓,沒人在簷下掛燈的。
即使當時還有人家未睡在屋裡頭亮著燈,要透出絲光到衚衕裡來也是有限得緊;你跟婁四德兩人都沒有打燈籠,既是夜半天黑,你又是如何認出那人就是婁四德?&rdo;
易長安早就注意到曠揚名眼睛看人時有些眯眯得貓著,明顯是多年案牘勞神,已經是近視了,而且身形單薄,應該氣力較弱,林氏也說過她夫君力氣不足,自家的柴禾還要請人幫著劈好……
這樣一個人,在那種暗黑的環境下,如何能夠一板磚準確無誤地敲掉婁四德的一條性命?
易長安這突然一句,讓曠揚名頓了一頓,才接了上來:&ldo;我對婁四德恨之入骨,哪怕天黑,也不會認錯他的身形!&rdo;
第262章 完全一致的口供
所謂那種恨到化成灰都認得的話,完全就是主觀武斷的話了。易長安對曠揚名這話不置一顧,卻是盯著他的眼睛緊著追問了一句:&ldo;你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慣是隻會拿筆弄墨的,想不到倒還能拿磚頭砸死人;昨天夜裡,怕是砸了婁四德好幾下才敲掉了他的命吧?&rdo;
&ldo;當時我恨極,也就是、也就是砸了兩三下,就悶得他不動彈了……&rdo;
曠揚名不提防易長安會問到他砸了幾下,估摸著尋常人能讓他不叫出&ldo;救命&rdo;,也是要緊著砸個兩三下才行,所以就這麼說了,沒想到易長安竟是追著問了下去:&ldo;你當時用來行兇的那塊磚頭呢?&rdo;
曠揚名連忙回答:&ldo;過柳渠的時候隨手就扔了。&rdo;
楊柳衚衕之所以叫這個名,因為轉出衚衕外還有一條水渠,傍渠植了一路的楊柳樹,倒也有些綠柳成蔭的意韻。那條柳渠雖然並不寬闊,但是為了防止淤塞,當時特意設計了渠道,讓水流有些湍急。
別說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