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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來這幾年易惟敦很是養尊處優著啊,我割了他的舌頭,挑了他的手筋腳筋,這賊骨頭到現在還有一口氣……&rdo;
春源只覺得腦子裡&ldo;嗡&rdo;的一聲,五爺……這是要了三爺的命啊!他還找人把自己誑來……
看著以前跟在易惟敦身後,對著自己也趾高氣揚的春源,此刻正驚得臉色煞白,嘴唇嚅動著卻半天說不出話來,男子不由哈哈大笑:&ldo;以前你這張嘴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這會兒不說話了?現在不說,一會兒你就再也沒機會說了‐‐&rdo;
再也沒機會‐‐春源低吼了一聲,驟然暴起向面前的男子撲來,卻被男子身後的一名大漢一腳踹飛,重重撞到了柴垛上,軟軟滑倒下來時,正好壓在了易惟敦身上。
本來已經眼睛緊閉的易惟敦是被這一壓的痛楚喚回了神智,睜開眼死死盯著那名暗青色衣袍的男子,張開血糊糊的嘴&ldo;啊啊&rdo;地叫了起來,不過才叫了兩聲,頭就一歪再沒了聲息,唯有那雙眼,還泛著死灰緊盯著男子不肯闔上。
男子嫌棄地嘖了一聲,抬腳就往柴房外走了出去:&ldo;還沒斷氣的那個,一會兒都給我弄斷氣去,手腳都麻利些,不要留了痕跡!&rdo;
&ldo;是,二爺!&rdo;留在柴房的大漢肅然應了一聲,見他出去了,獰笑著走近了春源,一腳踏上了他胸口……
深夜,燕京城外西山上的亂墳崗,寒風跟陰風似的,似乎能吹得人骨頭裡面都凍起來,卻絲毫不影響一群野狗為了求生而冒著寒冷出來覓食。
一隻皮毛癩痢的野狗好運地捉住了一隻老鼠,剛奮力從同伴的圍截中拼殺出來,找了一處背風的亂墳窩子,叼著那隻死老鼠打算享用美食,忽然警覺地豎起了耳朵,喉嚨裡發出了低沉而駭人的吼聲。
兩道看起來分外胖大的人影頓了頓,將手中的燈籠往上揚了揚,等看清那兩道在夜色幽幽發亮的綠瞳是一條野狗後,一人忍不住&ldo;呸&rdo;了一聲:&ldo;死狗,剛才冷不丁地還嚇了爺一跳!&rdo;
&ldo;這野狗在這裡,其他的應該不遠,就擱這兒吧!&rdo;另外一人高舉著燈籠看了看,將背上負的麻袋放了下來;原來兩個各負了一隻大麻袋,難怪剛才人影顯得格外胖大。
麻袋開啟,兩具光裸的男屍被扔了出來,又被一腳踢進了亂墳窩旁邊的一處凹溝裡頭。
野狗鼻頭嗅了嗅,聞到了鮮美的血肉氣味,忍不住往凹溝裡看了一眼,鋒利的齒間有涎水流了下來,盯著那兩人打著燈籠退到了遠處,忖到這兩人應該對自己無害,一個轉身就跳進了那處凹溝裡。
凹溝裡很快發出了皮肉被撕扯的聲音,還有野狗因為享用到大餐而滿足的嗚聲。很快,野狗群循著血腥味蜂湧跑了過來,新的一輪食物的爭搶打鬥再次開始,熱鬧得彷彿一場盛宴……
打著燈籠的兩人遠遠站著,看著那條凹溝處野狗群的瘋狂,用力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攏了不知哪家墳頭上剩下的花圈架子,從燈籠裡引了火,將那兩條麻袋、並麻袋裡那兩套衣物一起都燒掉了。
&ldo;等到明天,那兩個只怕連完整的骨頭都剩不下什麼了,這群野狗的牙齒可利著呢……&rdo;一人低低說了一句,盯著麻袋和裡面的衣物全都燒成了灰燼,這才上前踏熄了火,長長伸了一個懶腰,&ldo;走吧!累了這半宿,回去哥兒幾個也弄點宵夜,喝上幾杯…&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