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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嶽只得點頭:&ldo;殿下好記性。&rdo;
&ldo;錦衣衛直接聽命於皇上,錦衣衛的人如果不能顯出自己的本事,就好比至高者手中的那把刀是鈍的,這樣的劣刀,要之何用?這話想來周良保也跟你暗中說過。&rdo;
燕恆輕啜了一口茶水,緊緊盯住了陳嶽:&ldo;鈺山你說長安思維慎密,長安只是在辦案中有這本事,孤看你比之在大局一途上,更勝長安一籌。
周良保給你透了個底後,你既能看得準這個時機,自己又有本事,更是及時找到了長安這個能人幫你,如今是如虎添翼,連番破了几案,年紀輕輕就已經做到了正五品的千戶。
我大燕錦衣衛向來認功勞不認資歷,憑這一回的功賞,等回京以後,想來周良保心目中副指揮使的人選,會更加屬意你幾分。&rdo;
燕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陳嶽壓下心中的狐疑,面色不動地繼續安坐不動。
&ldo;不過毛文義和徐忠這兩人現在尚在其位,這麼些年來也培養了不少心腹,鈺山你覺得,那兩個會坐視你威脅他們的地位麼?&rdo;
燕恆這話剛說出來,陳嶽不由面色一變。他自然是知道個中情形的,毛文義和徐忠兩人正是錦衣衛副指揮使,別說在那位置上坐了好些年並不想下來,就是真要下來榮養之類,也是想提自己的心腹上去。
錦衣衛中也有派系瓜葛,唯有陳嶽,最初並沒有什麼靠山,是靠著拳腳靠著自己拼命,才打出了自己的一塊江山,得到了周良保的賞識。
上面的位置已經滿了,周良保想換副手來提拔他,就要把那兩個副手先弄下來,可毛文義和徐忠兩個,能坐這麼些年副指揮使的位置,自然絕對不是吃素的,肯定會把矛頭對準他……
&ldo;你已經讓長安幫了你那麼多了,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種時候你若還要一味抓著長安幫你辦案,要是讓那兩人知道了,只怕對長安不利。&rdo;
燕恆看著陳嶽微變的臉色,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ldo;不過長安如果成了孤東宮的屬官,想必毛文義和徐忠兩個怎麼也要掂量幾分,鈺山你覺得呢?&rdo;
第178章 利刃
他覺得?他覺得被人挖牆角很不好!陳嶽飛快地在腦海里想著理由:&ldo;臣以為……&rdo;
只看了他神色一眼,燕恆就開口打斷了陳嶽的話:&ldo;說起來,易長安幫你連破了几案,對你助益良多,也抵得過你送他的那場富貴了。
如今到了這個時候,你若是還抓著易長安不放,豈不是將他拖進危險之中?&rdo;
再有危險,他也一定會護好她,絕不能把長安拱手讓到燕恆身邊!陳嶽垂下了眼簾:&ldo;還請殿下見諒,臣雖不才,但自忖要在那兩人手下保住長安,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rdo;
這就是不答應了?燕恆眉頭極快地皺了皺:&ldo;你就不擔心‐‐&rdo;
&ldo;就如殿下剛才說的比喻一樣,長安於臣,亦是一把好用的利刃,有這樣的利刃在手,臣之所為事半功倍,臣也絕對不會讓她輕易毀損。&rdo;
陳嶽這樣明確地拒絕,讓燕恆頗有幾分下不來顏面,不過只沉默片刻後就突然醒悟了,輕笑了一聲:&ldo;原來鈺山所圖,並不只是一個副指揮使的位置,你這是奔著聖心、奔著以後周良保的位置去的吧。
只要易長安跟著你,多少疑難之案都解得開,多少功勞都到得了手。鈺山啊鈺山,你佈局一向大氣,識易長安於微末之中,授以恩惠,許以大利,也不虞他今後生出反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