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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著巴上了國公府就能夠一飛沖天?
做夢!
她說:“罷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說。這幾日你就——”
“大人,後天是國公府五小姐的生辰宴,老師已經說了讓我過去幫忙。”邵勁突然說。
邵文忠是南方人,南方自來有將父親叫做大人的習慣。
邵文忠此刻聽來一點不奇怪,他只因為那句‘老師已經說了讓我過去幫忙’而微微閃爍了下目光,跟著他就怫然不悅說:“小小年紀就會耍滑頭,你做錯了事,別說是炎玉兄過來說情,就是聖上過來說情,該怎麼樣還是要怎麼樣,你今天晚上就給我在房間裡好好清醒一下,不準任何人去給他送東西!”
邵勁看見姜氏的面孔猛地僵了一下,過了幾息之後,才再露出如同尋常般的舒緩笑容來。
有點爽。邵勁心想,又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邵文忠:老兄,這玩意你妻子早玩到不愛玩了,也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懂這回事呢,還是懶得多想其他不痛不癢的懲罰,乾脆就隨手拿來隨手用上了。
此後的事情便再沒有什麼值得詳說的了。
邵方的處罰比邵勁的更輕一些,不過是挑燈寫抄五篇課文而已。畢竟這次先動手的是邵勁,名義上來說他還是弟弟,反正於情於理邵方的處罰都不可能比他更重。
只是邵勁一點都沒有因此產生什麼平衡的感覺。
他只是咔嚓咔嚓的咬著自己收在口袋裡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冰糖,躺在床上湧被子蒙著腦袋打算一覺睡到天明。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終於活動開了身子,晚上反而有些不好睡,翻來覆去到了後半夜,都能聽見外頭人睡著了的悠長的呼吸聲,邵勁的還清醒極了。
泠泠的月色在窗前灑出一片水似的光芒。
邵勁翻了半宿的身子,終於忍不住一下子坐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開始有點捨不得國公府了,不管是平日裡看他讀書的徐佩東還是沒見過兩三次面的何氏,不管是非常貼心的徐善然還是那些會和他一起爬樹的同學——
在懷恩伯府裡生活的十年裡,他對這裡沒有任何一點歸屬感,不管什麼時候走,對他而言都無所謂,這個家,這個家裡的人,甚至再說大一點,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有什麼感覺。
他一直都像是一個局外人。
可是出去之後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就彷彿這個突然伸出無數的觸鬚,一點一點全搭到了他的身上。
他以前無所謂的事情,現在卻無端端在意起來了。
比如他知道這個社會的大風俗就是子女要孝順。
而徐善然、何鳴何默、甚至作為徐佩東義子的任成林,都是正頭妻子所出的吧?
那要是他今天做的事情傳出去,他們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邵勁想了半天。
然後他抬手拍拍自己的腦袋,無奈低語一句:“哎,我覺得我一點都不適合思考這種特別細緻的感情問題啊!”
而且這些事情現在想著反正沒有答案,等以後真碰上了也就知道了,煩個什麼勁兒。
不過雖然不煩了,但之前想了這麼久,精神已經越發亢奮起來了。邵勁一直腰背從床上跳下來,輕手輕腳的透過門縫往外頭窺了一眼:因為他現在早能自由出入了,所以那些守在外頭的武人也不再那麼精心,現在也是,到了這後半夜的功夫,三人中足有兩個睡得死沉。
這就好辦了。
邵勁先回床鋪前將被子隆起來做出有睡人的模樣,跟著跑到側邊的窗戶,推出一條縫來就飛快地閃身跳出去,跟著他反身一關窗戶,又扯著一條自己早就藏好了的長藤幾下攀上牆頭再飛快朝下一跳,已經翻出了自己的院子!
漆黑的夜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