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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不被找到?
光靠義氣,在座的,有幾個最後不會因為那懸賞出賣他?
寧舞鶴在心裡默默的思量著,想著眾人的背景又想著他們聚集在自己身邊的理由,想到最後,也只能暗暗在心裡嘆息一聲。
他將早就放在那桌子正中央的黑漆嵌螺鈿盒子開啟來。
這個精緻的盒子與這屋子乃至屋子裡的人都格格不入,早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只是寧舞鶴一直不開啟,他們也就只好奇的張望一下就罷了。
現在寧舞鶴將它開啟來了。
眾人一眼看去,呼吸俱是一滯!
那放在盒子裡的全是一張張薄薄的紙張,寧舞鶴將其拿出來。
眾人看見第一張是昭德錢莊的銀票,面值一千兩。
第二張,還是。
第三張,還是。
第四張,眾人的呼吸又滯了滯:那是京郊一帶大片上等良田與山林的地契!
寧舞鶴將這匣子裡的東西一一展示給眾人看過之後,再合上了盒子。
他看著屋子裡的人,目光從這每一個人的臉上一一滑過:“以前是我想錯了,我們不聯合起來,不抱成一團,怎麼和別人對抗?不說其他,光光那些脾氣好的,活兒輕省的事情,我們就接不到,上次二拴不過被那賀老闆臨時叫著拉了一趟東西,回來就被人踢斷了一條腿。我們後來是替他報了仇,可這沒有用,他們還是敢欺負我們,為什麼?要讓他們不敢再欺負我們,我們只有——”
“寧大哥,”朱澤斬釘截鐵地開口,“不用說了,我跟你幹!”
“我也是!”
“我也是!”
接二連三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來,眾人爭先恐後地表達著自己的意願。
寧舞鶴長出了一口氣,恍惚間只覺得有什麼一直沉甸甸壓在心口的東西終於被拂去了。
這一天的太陽終於落了下來。
寧舞鶴和他的幾個心腹呆在房間裡頭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朱澤在這過程中一直扒著窗戶向外看,寧舞鶴的房子和他的房子正好在斜對面,他現在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自家的灶臺,他一邊關注著外邊一邊和寧舞鶴說笑:“寧大哥,你那個朋友是誰啊,我看他穿得挺好的,怎麼一直在和我娘學生火?”
寧舞鶴有些心不在焉:“是什麼伯爵府的公子吧。”
雖說對京城中人而言,什麼皇帝王爺國公府侯府伯爵府都是聽得耳朵起繭的東西,但要說真正出現在他們身旁,那還是少數的。朱澤聞言好奇地又瞅了瞅那個方向,才說:“怎麼伯爵府也這麼窮?要和女人一樣學灶臺上的事情?”
寧舞鶴哂道:“怎麼可能,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學了去討好誰的!”
房間內全是半大不小的少年,聞言俱都十分明白地拖長了聲音“哦——”了那麼聲,接著有志一同的擠眉弄眼笑起來。
時間就在這點說笑間消磨過去,等夕陽染紅天空的時候,總算學會了控制灶臺火候的邵勁在任成林之後走了,寧舞鶴則和眾人繼續等在屋子裡,一直等到晚飯時間過去,星斗佈滿天空,才有一人趁著夜色飛快敲響屋子的門。
朱澤一下子就從自己的座位上彈起來,去給那人開門。
那人進來之後也不說廢話,直接告訴寧舞鶴:“我看那張家老三和方老四都不是個東西!他們估計計劃著要出賣大哥你!”
寧舞鶴的臉色沉了沉,一時卻沒有表態。
剩下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眼,曾經跟寧舞鶴去找任成林麻煩的鐵頭惡狠狠說:“大哥,幹掉他們!”
這話一出,頓時引來一陣低低的附和聲。
那朱澤也在這個時候湊近寧舞鶴身旁,低聲說:“寧大哥,沒有退路了。你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