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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素三人隨那鬼將出了清陽道觀,一路下山,來到一座破舊的山神廟前。
自從清陽道觀被妖物佔據,上山燒香朝拜的人越發少了,連帶著山神廟也變得無人問津。
在這裡,那鬼將方才喚出了麾下的嶽兵,雖然人數不多,卻是個個身著盔甲,鬼氣凜然。有手持長槍的,有豎立盾牌腰挎戰刀的,也有身背標槍或者弓箭的,看上去便是分工明確,令人知曉這是精銳之師。
雖然單體戰鬥力不如許素三人,但據鬼將介紹,一旦眾兵卒結起戰陣,圍剿一般的妖魔鬼怪自是不在話下,若是遇上實力強橫的,也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還有一事。”鬼將向許素抱拳說道:“我等雖身為嶽兵,畢竟是陰類,不宜多露於三光、顯形於廣眾,因此嶽府特地讓小將帶來一枚玉符。”
說著,他從夾袋中摸出一枚光澤細膩的玉製符牌,約摸兩寸長短,遞給了許素。
許素只覺得入手清涼溫潤,知道此物定然不是凡品。
“我等平日裡便在此符中休養生息,若許道長有事差遣,只消向其中注入一絲內氣,我等自然聽令。”
許素點點頭,對方雖然是嶽府派來跟隨自己的,說話也客氣,自己卻不能因此託大,也作揖回禮:“多謝,以後還請貴部勉力行事。”
那鬼將再次抱拳,隨後向身後鬼卒們一招手,只見眾將士身上紛紛騰起黑霧,最終匯作一股,而後又逐漸便的細小,最終全部注入了許素手中的玉符之中。
許素仔細看去,卻見其上刻的符文分外眼熟,竟然正是東嶽真形圖。
一旁的彭刻悅湊了上來,頗有些羨慕地瞅著許素手中玉符,說道:“妙哉妙哉,有了這支嶽兵,天下哪裡去不得?”
“誇張了。”許素虛著眼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睬,繼而從帆布袋中取出一枚錦囊,將玉符盛了進去,最後把錦囊系在了道袍袖內肘後的隱秘袋子中,又封了袋口。
而道袍寬大,從外表看去卻是並不顯露分毫。
另一側,張道嶺已經和牛山山神完成了溝通,回來對許素和彭刻悅略帶沉重地說道:“山神說如今幻術和瘴氣都被我們破了,剩下的邊邊角角他自己可以處理,這裡也可以恢復往日平靜了。只可惜,那清陽道觀的道人們,已經被抽魂煉魄,再不能救回來了。”
許素與彭刻悅都有些沉默。畢竟是這樣一個充滿了鬼神異事的世界,對這裡的人來說,實際上危險遠遠大於機遇。而若是許素踏錯一步,下一個灰飛煙滅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彭刻悅畢竟已經修行多年,更熟悉這個世界的常態,很快便從消極情緒中掙脫出來,拍了拍許素的肩膀。
許素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也很快壓下了心思。
“既然如此,我們便速速南下,前往金華吧?”他用詢問的語氣說著,看向了張道嶺:“正巧離茅山不遠,待事成之後,小道還可以隨張道長一同上茅山拜訪。”
張道嶺聞言微微一笑:“本派能有許道友這樣的青年才俊,茅山上自然是歡迎之至。”
“許道友要去茅山歸宗,哈哈,這等美事卻不能少了我來作個見證。”彭刻悅湊上腦袋,嬉皮笑臉地說道。
此時已是後半夜,下山自然是僱不到車。三人於是便就地在山神廟中安座,各自修煉,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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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是古九州之一,歷代為州、郡、府治所,一方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素有“軍事重鎮、九省通衢、齊魯咽喉”之稱。
此時正值秋熟時節,兗州府藤縣城外,處處都有蕎麥成堆成捆。
由於鄰村多有偷莊家的蟊賊,這裡的農戶多有趁著夜間將糧食裝車運到場上,而自己留守田間的。
所謂的“場”,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