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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素卻不慌不忙,待彭刻悅蓄力一撞的功夫,人已經提著天蓬尺進入廟門。
廟門之上,二百四十枚閃閃發光的篆字宛如擁有生命一般,攀著大殿四周的光壁,靈活地向四周擴散遊移,逐漸將小廟包圍。
那篆字經過無數次的棗核刻寫,早就爛熟於許素心中。他用天蓬尺為筆去書寫,不過是為了藉助星辰之象使九天之氣的傳輸和控制更為方便,實際上篆字的字形卻並不是被一筆一劃寫出來的,而是由氣直接凝結而成。
彭刻悅捂著頭頂的一片焦黑,眼睜睜看著被自己撞出龜殼般裂紋的光壁,在篆文的作用下彌合撫平,他咬牙切齒、氣急敗壞地回身向許素吼道:“你我素不相識,何必苦苦相逼?!”
許素淡淡說道:“你且休走。昨天的事,你既碰瓷未遂,又吃了我一尺,我自不做追究。我此番來找你,乃是有事與你商量。”
“有事商量?”彭刻悅一怔,隨即說道:“是何事找我?你先把這周圍結界撤了,我自然聽你掰扯。”
許素失笑道:“你當我是三歲稚童麼?”
彭刻悅不為所動,手中哭喪棒浮現,指著許素問道:“你把我困在這裡,提著法器堵我的門,這是商量事情的態度嗎?”
“講道理。”許素垂手提著天蓬尺,挑著眉毛對他說道:“如果你不跑,我何必要立此結界?”
“只要你把結界撤了,我就不跑。”彭刻悅回手把哭喪棒搭在肩上,挑釁似的回道。
許素:“……”
這是什麼雞生蛋蛋生雞。
“嘖……”許素皺了皺眉。看來彭刻悅戒心很重,擺明了要跑路,不想與自己談。
“乃是蓬玄洞天尋我來幫你,你也不聽?”不得已,許素只得把蓬玄洞天搬了出來。
“蓬玄洞天?”彭刻悅這次明顯有所意動,沉默了片刻,卻是沉聲說道:“我不走了,你且把結界撤了,我好好聽你分說。”
許素略一思忖,左手輕揮,便見周圍光壁瞬間暗淡消退。
他正要開口,卻聽得對面的彭刻悅口中長嘯:“任你搬出誰來,都休想讓我信你!”
便見那彭刻悅再次騰起鬼氣,整個人化作一道暗黑色的箭矢向許素背後的廟門衝去。
許素微微側過腦袋,感覺一陣刺骨的寒意自他身側掠過,不由得輕撫額頭,喃喃道:“果然……”
而彭刻悅縱身而起,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擺脫了這莫名其妙的道士,卻不料感覺似乎遭了當頭一棒,頭皮火辣辣的疼痛,眼前一黑,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你……你暗算我……”望著重新升起的光壁,彭刻悅欲哭無淚。
許素左手拂過額頭,右手忍不住緊了緊天蓬尺:“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不,我已經躺過一次棺材了。”彭刻悅左手捂著腦袋,右手拄著哭喪棒,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
許素不做理會,提著天蓬尺便朝彭刻悅走去。小廟並不大,兩人之間不過是幾步的距離。
彭刻悅見許素手中的天蓬尺泛著九色光輝當頭砸下,哪裡敢怠慢?這九天之氣的威能,他已經領教過了,這股力量從他與光壁接觸的位置徑直向他體內鑽去,一時竟不能將其煉化。
於是他連忙橫起手中哭喪棒,剛剛還未站穩的身形再次被壓得半跪在地上,在對陣的姿態上已經佔了劣勢,只能用雙手勉力支撐。
許素同樣使用雙手上下壓著天蓬尺,口中喝道:“你可願意老實待著了?”
彭刻悅依舊咬牙切齒地答道:“休想!”
“嘿!”許素冷笑道:“你這人甚是糊塗,我受洞天之託前來幫你,竟被你把好心當了驢肝肺。”
彭刻悅同樣冷笑:“就憑你,也值得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