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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鬼類似乎只是來冒名打個秋風,許素也不急著進去。
這戶人家自也不是什麼白蓮花,縱馬傷人還肇事逃逸,吃這個教訓是應該的。
若是告到官府,反而可能會被包庇。而像這樣的幽冥鬼事,卻是不認你有什麼背景關係。
屋裡著實鬧騰了一陣,那鬼類大概是盡興了,又得了這麼個孝子賢孫的長期飯票,心滿意足,便在這家人的小心翼翼的簇擁下推門出來。
他還沒走出幾部,身後便“砰”的一聲,屋門被牢牢鎖上了。
他輕笑一聲,倒也不怕他們陽奉陰違,這區區房門,怎麼擋得住他。
然而,牆下陰影中突然傳出來一道聲音:“老丈,這麼晚了,你不回家抱孫子,跑這裡幹什麼來了?”
老丈模樣的鬼類臉上笑容瞬間收斂,冷聲道:“哦?你是哪位,老丈我卻是不記得了。”
許素舉步從陰影中走出,盯著那鬼類說道:“白天我們剛剛見過,如今就不記得了,老丈真是過於健忘,不知還記不記得回家的路?”
道士?
那鬼類一愣,這莫非是那老丈的熟人?真是李鬼見了李奎……的隔壁老王。不過,此人看破了自己身份,似乎是來者不善吶。
他隨即面露不屑之色,斜眼看向許素:“哪裡來的野道士,也來管這等閒事!這家不是好人,我不過是正巧碰見他害人,便來略略懲處一番罷了,此乃是懲惡揚善之舉,你也要阻攔與我麼!”
許素聞言差點笑出聲。
“且不說你大白天的如何正巧碰見他害人,就說你來他家裡索祭,那神主的名字怕是你自己的,於那受害的老丈本人有何益?”
這年頭,連鬼類為己謀利都要套上大義的馬甲了。
“怕不是你從老丈那裡聽說了此事,又曉得這泰安州里,喜愛騎獵的武官底細,便跑來碰瓷的!”
那鬼類聽得老臉一紅,又強行爭辯道:“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索祭不能算碰瓷,索祭!幽冥的事,能叫碰瓷麼?!”
鬼無所祭則為厲。若鬼魂有固定的追修祭祀,那麼便不會出什麼問題。而若是得不到祭祀,那麼做鬼也是受凍捱餓,陰氣怨氣不斷積累,以至於最終喪失神智,作祟害人。
因此,一些不願意自己墮落或者想過得舒服些的失祭鬼魂,便會自己出面,透過恫嚇之類的方式,向生人索要祭祀供品。
不過,堂堂的泰山腳下,也會有鬼魂作祟,本境陰官竟然都不管的麼?
那鬼類喃喃半晌,突然反應過來,面露兇相,齜牙咧嘴地向許素說道:“不對,我是鬼,你是人,你應該怕我!”
說著,渾身鬼氣升騰,手中一根哭喪棒憑空浮現,閃著暗青色光芒向許素當頭劈來。
許素卻是不慌不忙,唇齒微張,迎著來襲的鬼類吐出一樣事物。
那東西兩頭尖尖,中間圓鼓鼓,卻正是一枚棗核,化作一道九色流光向鬼類飛去。
小小的棗核平平無奇,然而在鬼類眼中卻似乎有滔天氣機,九色光芒籠罩之下,他終於支撐不住,抽身而退。
而他身上的鬼氣也在光芒照耀之下,被迅速消解,不再是老丈的容貌,轉而現出了原形。
原來是一個青年鬼魂,青衫儒巾,面相還算清秀,額頭卻有條几寸長的刀疤,穿過山根,一直延伸到面部。
“有兩下子。”青年鬼魂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那棗核已經在半空中化作一句青煙顯示無蹤。
那棗核裡竟然蘊含九天之氣。來自無上九天之主的道法,世上如今難道還有人在修?
許素見對方已經現了原形,卻還不肯服輸,便伸手從袋中掏出了天蓬尺。
如今他修習了《瓊文帝章》,存思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