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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馳說完這句話就掐滅了煙，菸頭丟進隨身攜帶的菸灰盒裡。
「談崩了。」翁馳臉不紅心不跳的騙人，他和簡策哪裡談過，是他單方面逃跑。
「吵架了？」顏語還有點吃驚，他以為簡策遲早會和翁馳在一起。
「沒有吵架，就是，就是我突然發現簡策和我性格好像不太合適，他沒我想的那麼好，你懂嗎？就是想像和現實是有區別的，比如我想像中我和簡策在一起會是一件快樂的事，但是真的深入接觸，發現其實滿不是那麼回事。」翁馳踟躇了一下又說道，「而且我追的也有點累，我想總要找個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的人比較好，你說對嗎？」
「我？我……我不知道。」顏語對於翁馳的這番話還沒消化過來，「我沒談過。」
「那，顏語也會找個喜歡自己的人吧？」
「沒有人會喜歡我吧。」顏語下意識說到。
「誰說的？！你很可愛。」翁馳反駁道，「怎麼會沒有人喜歡你呢。」
「我的意思是沒有那種足以讓人談戀愛的喜歡。」顏語垂著眼皮輕聲說，「所以對方喜不喜歡我，其實都沒關係，我喜歡他就好，我又不會打擾他……」
「如果他並不好呢？」翁馳沉聲問，「他沒你想的那麼好呢？」
「那我……」顏語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振動了起來，他以為是電話便拿起來看，結果不是電話只是簡訊。
會給他發簡訊的除了快遞就是廣告了當然還有各種驗證碼，顏語本沒在意，但他開啟資訊，發現是陌生的號碼。
翁馳還在一邊喋喋不休，他說：「顏語，有沒有考慮過試著去談一場……一場正常的戀愛，不是，呃，不是那種暗戀……因為如果暗戀的人是個人並不好怎麼辦……他……」
「他是簡策。」顏語手機螢幕的亮光漸漸熄滅，顏語抬起頭：「你早知道了是嗎？」
「也沒有很早……」
顏語的臉淹沒在黑暗中有點看不清表情，但是他的語氣驟然變冷讓翁馳不禁有些慌張。
「在涼溪的時候，李正初說的。」翁馳見瞞不下去，索性就直說了，「那時候我在外面碰到了他，他挑釁我，我們打了一架，然後他說的……當時你在酒店，我想著，嗯，就是怕大家尷尬，就沒說。」
「比我想的還早一點……」顏語低著頭說，「我就像個傻子……」
「不是，你不像傻子，是我，是我像傻子。」翁馳慌亂的解釋，「我是覺得也沒有什麼理由和你來說這個事，你看我也不能直接問你，你是不是暗戀簡策，我倆是不是情敵對吧……那個，你怎麼知道的……」
顏語沒說話，他只是解鎖了手機，然後開啟了簡訊頁面遞給翁馳看。
沒有標註姓名的號碼發來了一串文字。
簡訊上寫著你的日記我已經讓人交給了你的朋友，希望你們看了會感到開心。當然，只是影印件。
「顏語……」翁馳拿著手機，一時語塞，他以為他可以幫助顏語，他甚至以為他可以為顏語遮風擋雨。
可是雨漸漸的大了起來，風也更急了，冬日的江邊冷得讓人發抖。
顏語也在微微的顫抖。
翁馳看見了顏語下半張臉埋在自己送的那條圍巾裡，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別哭。翁馳心裡說。
別哭。
「日記，你看了嗎？」
顏語聲音很輕，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
「看了一點……」面對這樣的顏語翁馳很難說謊，「因為他放在資料夾裡，我開啟之後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所以翻看了一下……」
「嗯……很厚吧……我寫了三年呢……」顏語艱難的說道，「我，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我都沒想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