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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門時貼心地把門給關上了。
李照沒留她,而是將視線投向了屋子一角那個矮腳箱子上,那兒有個包袱,按常理來說,應該是這具身體的。
她睡了三天,剛一下床腿還有些發軟,不過揉一揉也就鬆緩多了。
包袱旁邊放了一柄劍,劍鞘是純黑上的,上面有浮雕的花紋,劍柄上是一個李字,李字外頭是一個凸起的圓圈。
也姓李,這是李照能得到的第一個資訊點。
透過劍柄的磨損程度來看,這具身體應該是會用劍的人。她翻了一下包袱裡面,裡面除了一些衣物之外,就只有一封被拆開過的信件和一塊中間雕刻著李字的瑩白玉佩。
剛才芳姑說自己給過五兩金子給她,李照猜測那恐怕已經是這具身體最後的全部資產。
原主是出於什麼目的,將身上所有的錢都用在了酒樓?難道說這毒她很清楚是什麼毒,知道自己已經無藥可救,所以才想著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口氣花完算了?
李照一邊想著,一邊捏著玉佩和信件重新坐回了床上。
信封之上是沒有寫字的,黃色的紙張上有幾朵深褐色的汙漬,應該是血漬一類的。
她將信件拆開,打頭就看到了照兒妹妹親啟六個字。
「?」李照一陣疑惑,難道說原主名字也叫李照?
信裡一開始就問了照兒妹妹安好,接著便說了寫信人自己的近況。
這人近況明顯不好,原本爹孃不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郎君可以嫁,結果卻被一個惡霸給看中了,即將成為惡霸的第十八房小妾。
「嘖,還真俗套,為什麼惡霸總是要取第十八房小妾?」李照咂了咂嘴,一邊吐槽一邊繼續往下看。
第6章 曲州行
其實信中訴苦的地方很少,更多的是那個寫信人在懷念和原主偶遇的那麼短短一段旅程,言語之中無限感傷,信末則是在告別。
寫信的人想赴死。
或者說她想要殉情。
李照猜測那個值得被託付的郎君大概是已經被惡霸處理了,所以這個寫信的人才會萌生死志。然而無論事實到底是怎麼樣,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李照現在都已經無能為力。
不過是唏噓一下罷了。
她感嘆完了便把信給塞了回去,接著便握著那枚玉佩看來看去。
然而李照本身不懂玉,真的假的反正在她眼裡長得都差不多,所以她掂量了一下,發現有些重量,便鄭重其事地起身又將玉佩給塞了回去。
信呢,便託著衣服放在底下。
身上沒錢,再繼續在酒樓裡住下去,那五兩金子也不知道能撐多久,於是李照便拎著包袱就往外走。
剛一出門,她就看到芳姑晃著腰肢領著個小女孩往這邊在走。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怎麼穿個裡衣就往外走了?」芳姑一擺手裡的帕子,左右看了一眼,趕忙將李照往裡推。
她身後的小姑娘手裡端著個木託盤,託盤上是個藥碗,裡頭漆黑濃稠的藥汁一圈圈地泛著波紋。
李照低頭看了一眼身上這素黑的衣服,她這才知道這還是件裡衣,不能穿出去的那種。
芳姑是個好人,手把手教李照辨別衣服後,聽說李照身上沒錢了,又退了一些碎銀子給她,讓她在路上用。
當然了,後來李照才知道五兩金子到底意味著什麼,也知道了芳姑給她的那點碎銀子不過是邊角料罷了,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李照有些感激地喝了芳姑煎的藥後,便照著芳姑的指點,背著包袱離開了芳香樓,直奔揚州最大的鏢局。
據芳姑所說,清風谷在曲州,而曲州遠在劍南道,從揚州過去起碼要走上數月,所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