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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言好心與宋意歡搭話,她卻不理不睬,是因為他嗎,才牽恨於渝言。
渝言性子溫柔大方,處處為別人著想,還內疚自責是不是自己破壞了他和宋意歡的感情,還希望他們能心平氣和的相處。
倒是宋意歡此番態度,和渝言比起來,簡直是小肚雞腸。
薛渝言回首看了一眼穆奕,輕輕癟嘴,不過很快又淡然一笑,趕上前頭的宋意歡,「宋姑娘,等等我。」
宋意歡不解這薛渝言粘著她做什麼,薛渝言卻來到她身旁,「這麼多天來,我好不容易能遇見你一次,本想著來宋府拜訪,實為抽不出空來。」
前頭的宦官手裡提燈盞,帶著路,皇城燈火通明,瓦碧上皆是白雪。
「薛姑娘尋我何事。」宋意歡些許無奈,又不知她要玩什麼花樣了。
這女子本是農家女,一夕之間成了尊貴的侯府千金,素來會裝溫善,與旁人親近,在京圈裡立了個溫婉純情的形象,以至於不少官家子弟傾心於她。
薛渝言溫和道:「那日在國公府事情鬧成這樣,我很難受,明明我們三個可以很好的相處,穆世子也不該如此對你……」
「薛姑娘你這個樣子,像是來得意洋洋的炫耀?」宋意歡蹙眉,又笑了下,「我只是不想和你們有任何瓜葛罷了,你和穆世子才是天生一對。」
於身後的穆奕面容漸黑下來,什麼叫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瓜葛,他豈是想跟她有瓜葛。
薛渝言愣了下,道:「宋姑娘說笑了,我和穆世子……」
話說道一半,穆奕上前拉住薛渝言的手腕,眸色微冷,一字一頓道:「多謝宋姑娘吉言了。」
說罷,他拉著薛渝言越過宋意歡,往奉天大殿而去。
此時夜空煙花滿天,照映著宋意歡的臉龐,微微挑眉,內心毫無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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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大殿前,百盞明燈同燃。
擺宴數十,桌面斟滿椒柏酒,菜餚各式俱全,宮女們端著酒壺伺候。
宋意歡一踏入殿,迎面便是聞到酒水的味道,一眼望去,宴席之多,群臣把酒言歡,樂伶奏曲蒼勁,藝人戲法。
皇帝坐於上座龍椅,一身玄皇龍袍,面貌出眾,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身旁則是燕卿皇后,華貴大方,明艷且端莊,年過四十,仍舊國姿猶在。
在眾人之中,宋意歡便尋見到左側座的太子,他身著淡金色華服,腰束白玉帶鉤,清貴十足。
但卻略有萎靡,薄唇淡白。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攥著一張淡色帕,時不時掩唇輕咳,看上去尤為的羸弱,也並未看她。
和宋意歡同行進來的,還有穆奕二人,先是上前給帝後叩拜,道了福延新日,慶壽無疆的賀詞。
盛朝習俗,除夕是要喝椒柏酒,宮女斟上酒水後,便端於三人,椒柏酒味重,宋意歡自來喝不慣,嚥下時,眉頭都皺成一團了。
太子淡帕掩了掩薄唇,輕睨著那長發微卷的她,本是不該讓她來的,怎知母后提起宋意歡來,他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幫她推脫。
除夕都是為了圖個來年好彩頭,皇帝便給三人了賞,也賜了座位。
宋意歡便坐在太子對面的一角,位置不明顯,但她一抬頭就能看見他,這個人身上帶著疏離感,莫名覺得陌生。
人人都知前兩個月,太子受賊人投毒,毒症纏身,近來才漸漸轉好,皇宴是這麼久來,他第一次露面於眾。
宋意歡有種微妙的感覺,因為清楚他的強壯,這樣『羸弱』的太子有違和感。
她正出著神,忽聽見御前福公公叫了她一次,宋意歡抬眸看去,原來是皇帝問話呢。
好在皇帝並未動怒,便再詢問一遍宋太醫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