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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歸庭與他肌膚相貼，溫暖而舒適。他想起來一件事，掀開被子，檢視符鳴的傷口，胸膛上新生的肌肉糾結而暗紅，看起來非常猙獰。石歸庭鼻子一酸，在他的傷口上吻了一下。
符鳴將被子拉上，然後將他摟在自己懷裡：&ldo;別看了，都好了，不痛不癢的。&rdo;他的手在石歸庭的背上慢慢摩挲，又漸漸勾起了兩人心裡的邪火。
石歸庭連忙抓住他的手：&ldo;阿鳴，別。該起來了，今天我還要去替沉水坐堂呢。&rdo;
符鳴睜開眼睛：&ldo;不去了，你這樣子還坐什麼堂，你坐得住?&rdo;
石歸庭脖子都紅了：&ldo;可是已經說好了啊。&rdo;
&ldo;就不能休息一天?他自己也可以去吧。咱們這都多久沒見了，你陪我好好說說話。&rdo;符鳴死命不鬆手，禁錮著不讓動。
石歸庭只好嘆口氣說：&ldo;好吧，我去跟沉水說一聲總是要的吧。&rdo;
&ldo;你躺著，我去。&rdo;符鳴將他壓在床上，自己套上衣服，然後出門去了。過了一會又回來了，依然脫了衣裳爬上床。
石歸庭：&ldo;……&rdo;都已經起來了，怎麼還上來，&ldo;說了?&rdo;
&ldo;說了，叫一個下人帶了句話去，說我們久別重逢，喝多了，你宿醉未醒。&rdo;符鳴掀開被子爬進被窩，將石歸庭摟在懷裡。
石歸庭：&ldo;……&rdo;
兩人相擁在一起，互相看著對方。符鳴在石歸庭唇上啄了一下：&ldo;跟我回去吧，石頭。&rdo;
石歸庭差點就要說好了，但是想到那幾個病人，還有自己一直都沒有找到解決馬幫難題的辦法，不由得遲疑了：&ldo;阿鳴，你再等我一陣子好嗎?&rdo;
符鳴不高興了：&ldo;還有什麼事沒解決嗎?&rdo;
石歸庭小聲地說：&ldo;我手頭還有一個癱瘓病人，尚未治癒。&rdo;
符鳴嘆口氣：&ldo;不能交給你侄子嗎?&rdo;
石歸庭搖搖頭：&ldo;一般來說，除非是自己治不了這個病了，或者是病人提出要換大夫，我們才會停止治療。否則我這樣撒手而去，病人就會以為自己無救了，這是為醫者的大忌。&rdo;
符鳴知道他熱愛自己的事業和病人，便只好問：&ldo;那大概還需要多久才能好?&rdo;
石歸庭小心地說：&ldo;目前的病人恢復得還可以，樂觀的話，大概還有兩三個月就好了。&rdo;
&ldo;那我等你治好病人再一起回去?&rdo;符鳴嘆了口氣。
石歸庭搖搖頭：&ldo;這是隻是預計，我不能確定。所以你還是先回去吧，等事情一辦好，我就回來。&rdo;
符鳴有些懊惱地揉著石歸庭的腦袋：&ldo;石頭，我想你啊，睿睿也想你，娘也想你，小石頭也想你，大家都想你，你為什麼不能早點回家呢?&rdo;
石歸庭明明在自己家裡，卻被符鳴說得自己好像在外做客一樣：&ldo;娘她沒生我的氣吧?睿睿還記得我嗎?&rdo;
符鳴說：&ldo;我跟娘說，你回老家辦事去了。睿睿每次都問我你什麼時候回家，他還想跟你學寫字呢。&rdo;
石歸庭悶悶地說：&ldo;我對不起娘和睿睿，我會儘快回去的。&rdo;潛意識裡，他已經認可那個家為自己的家了，雖然自己在這裡生活了一二十年，父母不在了，哪裡還算得上是家呢。
第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