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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聽來，只覺得莫名的恐慌。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嚎叫聲，聲音悠長而滄桑。
&ldo;符鍋頭，你聽，這是什麼聲音?&rdo;石歸庭趕緊跑兩步，追緊符鳴。
符鳴頭也不回：&ldo;沒啥，是老灰的聲音。&rdo;
&ldo;老灰?&rdo;勞成好像跟自己說過來著，老灰是哪種野獸的代稱，狼還是豹子來著?
&ldo;嗯，走吧，沒事的，天不黑，它們一般不攻擊人。你拿好手裡的棍子就是了。&rdo;符鳴輕描淡寫地說。
石歸庭的柺棍原本下山後就準備扔掉的，但是符鳴卻說讓他拿著，原來是用來防身的啊。其實石歸庭出來這麼久，獨自趕路的時候也有不少，但是從沒有進過這麼深的林子，還好現在不是獨自趕路，要不然自己就成了老灰們的腹中餐了。
符鳴背著藥箱，在前頭健步如飛，石歸庭跟在後頭，一路小跑，勉強還能跟得上。這幾年在外遊歷，體力倒是鍛鍊出來了，比起普通的讀書人來說，那是強上太多了，不過比起馬幫的人來那還是有明顯的差距的，比起符鳴來，那就更不用說了。
&ldo;符鍋頭，你是哪兒人啊?&rdo;石歸庭受不得這種沉悶的壓抑，終於挑起了話頭。
&ldo;我是鶴慶金吾村人。&rdo;符鳴在前頭頭也不回地答。
石歸庭說：&ldo;原來是鶴慶人啊，難怪。&rdo;鶴慶出好馬，這是遠近聞名的，尤其對馬幫的人來說，擁有一匹好的鶴慶馬，那就是最大的財富了，想必三妞就是鶴慶馬的典型。
&ldo;你也聽說過鶴慶?&rdo;符鳴的聲音在前頭響起來。
石歸庭說：&ldo;我在昆明的時候，遇到兩個趕馬人為了爭一匹鶴慶馬，差點打了起來。兩人都說那馬是自己的，誰也不肯相讓，甚至願意出錢給對方讓對方讓馬。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層又一層，我這才知道鶴慶馬在雲南這麼有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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