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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縱情，到單位去補覺。沒多大一會，被金部長推醒。這屋不鎖門，平時沒人打擾。來的人都是偷懶，地方富裕自己找。她平時不來，自制力比較強。算拔草是第二次！
趙遠只好起來：“金姐有事嗎？”
她叫金香楠，今年四十五歲。四個部長裡，她提的最晚。家裡條件一般，兒子在唸大學。以前在廠裡，是辦公室文員。下崗一直打工，去年才來到麗華。
長得較年輕，身材也很不錯。因為文筆好，被劉經理相中。放戶時是班長，一月後就提部長。論關係資格，趕不上另外三人。
“也沒啥事，我就想問下。昨天沈卿來，是不是做你工作？”
她讓人感覺，謙卑甚至是卑賤。尤其去保安部！
對趙遠不錯，總幫他洗工裝。所以沒瞞她：“是，說了一嘴。當時又沒在，估計就是形式。你們說更佔地方！”也會整這套了。
金香楠一笑，感覺很狡猾：“沒教你怎麼說？查理都咋工作！”這才知道，大白洋叫查理。
開誠佈公，說她的印象：“查理務實，出了很多辦法。比較勤勞，還一起幹活。但是劉經理，曾定很多措施。上級集團也批了，對他現在有影響。所以放不開手腳！”第一次聽見，有人說他好。
看將信將疑，金香楠又說：“你不咋上班，有些事不知道。劉敏為啥打他？因為錢花多了！”
“這不至於，又不是她掏錢。以後廢品少，搞團建還夠用。就是沒有了，也犯不著打人！”覺得說法不成立。
金香楠笑了：“要不說你不知道，那就是他們的錢。起碼剩的是！”
“什麼意思？”趙遠有點懵。
“一年能團建幾次？賣廢品錢花不了！在你來前，搞過一次。花了四千多，賣廢品卻是兩萬。留了一點，他們分一萬五。劉經理拿八千，剩下部長們分。定的工程一千，其他都是兩千。我那份沒拿，老於多分了一千。剩一千沈卿保管！”看錶情是真話。
“你為什麼沒拿？”還是挺奇怪。
“沈卿去劉敏那，一共拿回五千。想當經理拉攏人，多給了老於一千。那時剛提部長，本來就不安心。一千我要它幹嘛？”
感覺挺激動，應該不是錢的事。別的先不說，這麼分有些道理。保潔比較方便，所以撿得最多。其次是保安，收廢品還不讓進。客服捱罵不假，主要人家是親戚。工程幾乎不撿，偶遇大件自己賣。
可氣的是，只有部長分錢。最多買點雪糕，還是罰個人的錢。但既然這麼分，咋用她的拉攏人？
感覺現在的情緒，再問金香楠會說。這裡有隱情，彼此留分尊嚴。有興趣自己檢視！
“金姐，我聽你的。那該咋做？”金香楠很意外。
“因為你不在場，這事當然不知道。工作更不知道，你天……天……也不怎麼來。不會影響你吧？”突然很拘謹了。
“沒事！不行你幫幫忙，跟查理去說說。”覺得有點意思。
金香楠臉一紅：“那我先走了，別人看見不好。”
到門口回頭：“都是沈卿的主意，他當經理我就完了。”說完急匆匆走了。
這是啥故事？這時困勁過去了。剛才做個標記，查金香楠大腦。看完氣壞了！
金香楠是文員，其實學歷並不高。那時歲數不大，但競爭非常激烈。下崗後找工作，遇不見合適的。好容易找一個，掙錢又非常少。開始有點積蓄，用錢地方也不多。能勉強維持，就在那幹了。
老公倒是沒下崗，夠解決全家溫飽。兒子讀高二，補課費就多了。那年已經四十，換工作幹體力活。在工廠打工，累半死掙不多。工資不按時開，一壓就是幾個月。積蓄花沒了，補課費都沒著落。
從前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