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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擺擺手:&ldo;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啊。唉,正好,我爸他們在那辦手續,你過去瞧瞧唄。&rdo;
&ldo;那你把早餐給爺爺送一下。&rdo;
&ldo;成。&rdo;堂哥應下之後又猶豫著說了一句,&ldo;你錢帶了嗎?&rdo;
陸西槐謹慎地點點頭,沒等堂哥再問其它話邁步走了。
大伯原先在視窗旁邊的椅子上休息,瞧見陸西槐後緩緩站了起來,吶吶地叫了聲&ldo;西槐&rdo;。
陸西槐點點頭打個招呼,問:&ldo;現在到哪一步了?&rdo;
&ldo;人家說是要錢的,我就想著等等你商量一下。&rdo;大伯說著突然停頓,似乎是有些動容,&ldo;你都這麼大了,西槐現在是個大小夥子了,能幫家裡分擔這多麼事情,你爸爸媽媽要是還在肯定很欣慰。&rdo;
陸西槐淡淡地說:&ldo;人死不能復生,想來大伯應該比我懂這個,再提那些已經沒用了。&rdo;
大伯訕訕地應一聲,明白陸西槐不願意提起他去世的父母。套近乎總要提起些戳人心的事情,也不知道安得是什麼心思。
上輩子陸西槐那麼絕望是因為他太較真了,還是個天真赤忱的孩子,所以對很多東西還抱有希望。他就像一棵原本自由生長的樹,為了符合別人的審美強行修剪自己,以為付出就能得到回報,整個過程他很痛很絕望,走到盡頭卻兩手空空。
已經不可能比失足溺水更絕望了,不管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親情那些天真的希冀都已經死了。
大伯母上完廁所瞧見陸西槐到了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催著陸西槐去交錢,當然,還有承諾了要給她的那份。
&ldo;陸西槐,你在住在哪啊?&rdo;大伯母神色急迫,好像陸西槐只要說出個地址她就能掂量出陸西槐能夠繼續創造出來的價值。
&ldo;不是很近。&rdo;陸西槐把地址粗略地提了一下。
大伯母嘴角有些壓不住的笑意:&ldo;我剛剛想了想,我們人多,都住你那兒有些麻煩,你就隨便給我們找個房子就好,我瞧見來的時候附近的xx酒店就不錯。&rdo;
嚯,果真是不錯,評了星級的酒店。
到底是沒見過市面的人,從兒子身上是享不到一丁點的福,沾上了無父無母又註定沒有子嗣的陸西槐就像是吸血的螞蝗一樣,總覺得陸西槐掏錢是理所應當的,也理所應當的被他們欺負。
&ldo;話我都說盡了,能給的錢我會分批次給你,你喜歡就去住,反正錢是你的。&rdo;
陸西槐一句話給自己摘的乾乾淨淨,這家人自己願意怎麼作就怎麼來吧,他不是聖母白蓮花,也不會無止境地為他們負責。只是瞧見陸爺爺壽命有限,總是有些心軟。
被陸西槐咽著,大伯母有些生氣,盯著陸西槐把手續辦完掏了錢就要逼他走。
好在陸西槐也沒想多待,現在陸爺爺已經轉院過來了,也算是了了陸西槐一個心願。盡人事聽天命,他把自己能做的做到,問心無愧。
陸爺爺養了陸西槐十八年,總是有些恩情在,儘管陸西槐已經寒了心,卻做不到在明知道對方會死的情況下狠心不管。
堂哥送完早餐下來,攬住陸西槐的肩膀看著大伯母:&ldo;媽你別趕西槐走啊,我來b市沒幾次,還想讓西槐領我玩玩。&rdo;
很明顯的示好。
大伯母從鼻腔裡哼了一聲,又是瞧不起又是有些希望陸西槐答應的樣子。
陸西槐推開了堂哥的手臂,說:&ldo;我還要上班,公司請假不好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