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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在雙耳上的溫暖——
不,已經變成了一片灼熱。
周繾綣不知是自己的耳朵過於滾燙感染了他的掌心,還是他手心溫度過高傳染給了她?
他雙手鬆開那一剎,冷空氣侵襲,總算將灼得駭人的熱度吹去幾分。
更衣室重歸一片寂靜,張鋒他們顯然已經離去。
至於他們說了什麼——
「啊?」周繾綣呆愣的定在原地問,「他們說了什麼?」
澹臺垣滯了滯:「……沒說什麼。」
語罷,身側略過一道黑影。
周繾綣見他要走,下意識伸手捉住他手,又迅速鬆開轉而拽住他的袖子邊兒。
「上午,我答應要和陳括比賽。」她蹙起眉尖,見他不理不睬,但也沒掙開她的手,覷著他側臉鼓起勇氣道,「我是體育渣,學校體育跑道一圈八百米,十圈就八千米呢!」
「所以?」澹臺垣瞥了眼她低垂著的頭,將袖子邊兒從她手心抽出來。
「會跑死的……」手心驀地一空,周繾綣委屈兮兮的見他如此淡漠無情,簡直太沒有同學愛了,她瞪大眼盯著他,非常嚴肅鄭重的語氣,「我真的會跑死的。」
潛臺詞:你真的忍心麼?
「哦。」
周繾綣自動理解他的潛臺詞:去死吧!!!!!!
「你別生氣了。」繼續去抓他的手臂。
「……」澹臺垣冷不丁滯了下,矢口否認,「沒生氣。」
「那你能重新給我補習麼?」
「不能。」
「為什麼?」
澹臺垣挑眉,冷笑著斜睨她,「我怕你把船打翻,自己淹死時還要拽著我。」
這是什麼鬼話?
說好的沒有生氣呢?
分明就小裡小氣的將她那天的話記在心裡啊……
周繾綣把臉揪成一團,用力抓著他校服衣袖,低頭道,「我只是怕你失望,你太兇了。」
澹臺垣兇道:「……快鬆手。」
他動了動唇,方要再度開口卻猛然被搶先打斷。
「慢一點可以麼?你走慢一點點我走快一點點,總會追上的。」周繾綣低眉定了定眼,驀地抬頭努力正視他雙眼,「你別停在岸邊等我,也別手把手攙著我走,我可以自己劃槳啊!」她「哈哈哈哈」乾笑,形象的用雙手當做船槳在空中劃了劃。
像只醜陋至極的旱鴨子。
澹臺垣盯著她看,默不作聲。
被看得有些尷尬和心虛,周繾綣悻悻收回動作,睫毛垂下,盯著腳面,聲音有點沙啞,「你不是最討厭指望別人的人麼?我不指望你,我自己會把我自己渡過去的。」
「哦。」澹臺垣淡然道,「然後行到一半後悔了隨時返航?」
「你怎麼能這樣看我呢?」周繾綣抿唇不服氣。
嗤笑一聲,澹臺垣搖了搖頭。
他承認,愚鈍的人有時可能也會突然福至心靈的說出一些……超脫於本身智商的話。
或許是他過於著急。
或許是他給她的壓力太大,有些註定成大事者會自動把壓力轉化為動力,而有些弱者……大概直接就被壓力給滅了?
顯然,面前站著的是個弱者中的弱者。
「我也有錯。」澹臺垣突的一笑,抬高右手覆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她軟綿的髮絲。
摸……摸頭殺?
周繾綣頃刻受到攻擊一萬點,好蘇好蘇!
所以——
唔,她有些像是踩在棉花上般的暈暈乎乎著,愣愣抬頭望著他,完了,要醉了,果然學霸最適合寵溺的笑了有沒有?之前補習時那種陰測測的笑讓她簡直無數次從噩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