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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後跟磨出的血泡基本好了,套上鞋,周繾綣咬唇,忽的抬眸望向鏡子裡的自己。
到此刻,她胸腔裡的一顆心仍在噗通噗通……
好像裡頭被塞進去了一顆種子,現在它破土了發芽了開花了,正在風中炫耀著它的姿容。
「綣綣,好了麼?」
門外傳來秦思芮的呼喚,她忙搖了搖頭,晃走那些旖旎的思緒,應聲後,背著揹包抱著相機出去。
澹臺垣站在眾人一側,看樣子是要送他們下山……
分明無人知曉,她卻尷尬心虛的完全不敢正大光明去看他。
一行沿長廊走出寺門,沖臉熟的和尚們擺手告別,拾階而下。
此刻,秦思芮正依著周繾綣試圖挽救翻了船的友誼,畢竟她也不想的嘛,睡覺與朋友哪個重要?這用比麼?可關鍵人睡得稀里糊塗時不能跟正常人相提並論,智商起碼降了百分之七十。
周繾綣哼了聲,反正她是辯論不過能言善辯的秦思芮的,更何況秦思芮現在滿血復活,智商藍條滿槽了。
晃山等人行在前方,他們三稍後。
周繾綣一邊是秦思芮,一畔是澹臺垣。
這感覺——
格外的亞歷山大。
況且,不能想,她只稍稍回憶了下樹林裡的畫面,臉上就跟充了血似的。
「下不為例行麼?你不是一直想拍梁山伯祝英臺,我反串梁山伯啊,帶你飛啊……」秦思芮鮮少討好人,眼下理虧,只得使出渾身解數諂媚賣萌,她暗中朝澹臺垣使了個眼色,見他不接招,反而默默別開視線,覺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一旦涉及站隊,果然見色忘友。
正當秦思芮覺得萬念俱灰之際,豈料澹臺垣竟突然良心發現,替她說話道,「反正沒誤事,況且你不是沒真生氣麼?」
周繾綣:「……」
誤事?呵呵,她是沒生秦思芮氣,但這並不代表——
,他是哪門子的立場大言不慚?
「咳咳,沒生氣呢!」周繾綣碰了碰秦思芮胳膊,笑道。
其實真相是她一路嘰裡咕嚕的道歉時,她都在走神啊……後面的話壓根沒仔細聽進耳==,自然無動於衷。
比了個「ok」的手勢,秦思芮收到澹臺垣的眼神指示,突的假惺惺摸著肚子道,「我餓,找黃山他們拿打包好的山藥糕和素包子去了。」
語罷,「蹬蹬蹬」,人就沿著石階往下疾奔。
果然是運動達人。
周繾綣本想說我也要吃,但學霸在側,突然很正常的一件事兒卻變得有些難以啟齒起來。
臨近八點的日頭已經開始熱了。
她低頭看著兩人落在臺階上的蜿蜒的影子,有點不知所措。
要說點什麼麼?
譬如?
可他不是同樣不吱聲?
「對了,爺爺也有送給我簪子。」周繾綣被這緘默的氣氛弄得壓抑極了,她突的有點賭氣道。
說著側頭,從揹包裡摸索出一個盒子,遞給他。
從頭到尾沒敢抬頭對上他眸光。
澹臺垣好笑,順手開啟,忽的一愣。
這是一隻鳳簪,和他之前親手雕刻送給她的不一樣,相比來說,手裡現在的這支造型更為簡潔古樸,透著歲月的痕跡。
周繾綣見他許不說話,抬頭飛快掃他一眼,然後直直盯著前方,疑問,「難道有什麼不同?」
「好好收著。」
細微的一聲「啪」,澹臺垣輕輕將老沉香木盒子闔上,語氣有一絲嚴肅。
「很貴?」
周繾綣有點兒驚嚇,她遲疑的半接不接,心下又覺得不大可能吧,怎麼看都是普通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