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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當是生意上的人，關霄說：&ldo;我呸。你在做什麼？&rdo;

林積便笑起來，又說：&ldo;明天陳雁杯要去越南拍戲了，我們吃一頓飯好送她走。&rdo;

陳雁杯是早年間從女子學堂裡被開除出來的，這種事自然丟臉，她家裡又是舊式家庭，與其說家人是&ldo;來不了&rdo;，毋寧說是&ldo;不肯來&rdo;。這麼多年下來，陳雁杯左右也就當自己是個石猴子了，倒不十分掛心這件事，反正徐允丞也沒有要叫家人的意思，兩個人訂了婚戒就算定下來了。

關霄長長地&ldo;哦&rdo;了一聲，林積笑道：&ldo;三少查崗，我也要查。會開得如何？&rdo;

關霄隔著電話線也聳了聳肩，仰脖子把梅子糖丟進嘴裡，&ldo;說到要去大臻圍剿林老闆了，正在討論打壞了宮裡的水晶燈要如何賠。&rdo;

陳雁杯聽見了，抿著酒大笑，&ldo;這個不難，錢財乃身外之物，何況三少也沒有這樣的身外之物。林積，你叫三少儘管砸，砸壞了什麼惹你動了氣，他以身相許便好了。&rdo;

她聲音不大，林積捂住話筒，正要說話，卻聽聽筒裡關霄咕噥道：&ldo;你交的那是什麼朋友，不讓你回家便罷了，還成天編派我，讓她趕緊走。&rdo;

陳雁杯&ldo;喲&rdo;的一聲，林積慢條斯理道：&ldo;我的朋友怎麼了？我的朋友還陪我睡覺呢。&rdo;

關霄靜了半晌，似乎把話筒移開了，林積又說：&ldo;罵髒話就睡沙發。&rdo;

他差點一口咖啡噴出去，&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啊，&rdo;她頗惆悵似的嘆了一聲，&ldo;只是隨口一猜。猜對了？睡沙發吧。&rdo;

關霄嘆息了半天，大概要籌謀著撒嬌，林積連忙讓他打住，&ldo;車子來了，我收線了。&rdo;

&ldo;我不收。&rdo;

&ldo;你聽不聽我的話？&rdo;

關霄乖乖回答：&ldo;我收線。&rdo;

不像&ldo;姐友弟恭&rdo;，也不像&ldo;婦唱夫隨&rdo;，倒像&ldo;父慈子孝&rdo;。陳雁杯頗有些想嘖出聲的意圖，連忙蹭遠一些。林積便滿意地等他結束通話電話，看著陳雁杯指揮人把行李放上車。曹禎戎臨行前事務繁多，徐允丞忙得像只陀螺，抽空來陳雁杯的送行宴上露了個面，拔腳便走了，所幸陳雁杯缺心眼，並沒有不快。

電話彼端嘈雜地亂了一陣，有人叫道：&ldo;喲，三少打電話呢？部長叫你上去一趟。&rdo;關霄應了一聲，低聲說：&ldo;要去海關開會，我走了。&rdo;

林積&ldo;嗯&rdo;一聲，沒成想關霄掛了一半，又拿起話筒小聲咕噥道：&ldo;……回去就把沙發燒掉，整個家裡都鋪成床，你也不用上班，我也不用訓練，我們把用人都辭掉，然後買一隻大鎖掛在門上，鑰匙扔掉，然後……&rdo;

林積一陣惡寒，&ldo;啪&rdo;地結束通話。陳雁杯一臉&ldo;你竟然也有今天&rdo;的表情，堂而皇之地嘲笑她。林積剛要反擊，陳雁杯卻立刻換上一副笑模樣，說：&ldo;陛下，幫我。&rdo;

她穿的是一條縐紗長裙，緞面上蒙著一層絢麗耀眼的流色，仔細去看才能發現原來都是細碎小鑽的閃光，映得容色陡生春意。林積走到她身後，幫她攏起腰帶，在鏡中對她說：&ldo;我又不會系。&rdo;

陳雁杯說：&ldo;勒緊一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