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第2/3頁)

北不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課程，開課必講&ldo;娜拉出走&rdo;，結果竟然會替妹妹愁嫁，可見書讀一肚子也難應付紅蓋頭。

顏泗鬱也笑起來，&ldo;但是濃濃昨天才告訴我，我們想了想，如果是三少的話，也就沒什麼著急的了。兩家知根知底，鋒山府從前的叔伯們也放心。三少跟你說了嗎？&rdo;

關霄和顏濃濃坐在前面的座椅上，靠得很近，全不怕場中無數眼睛觀看。她想了想，&ldo;說了。可這個家長我也是胡亂當，全然不懂。四哥是什麼打算？&rdo;

顏泗鬱其實也想了一些，便把想到的流程一樣樣說給她聽，林積不懂這些，陳雁杯家裡是舊式家庭，就靠在她肩上指點，好在兩家都人少，只有顏老太爺一個長輩，半新半舊的，步驟可以省去很多。

林積聽一遍就記住了，散場回家以後先攤開紙筆記下來。大酒櫃在樓下，關霄懶得下樓，來她這裡找酒，看一眼就很嫌惡地說：&ldo;我的事你別管。&rdo;

她站在桌邊，繼續低頭寫字，&ldo;三少當我想管？四哥都同我商量納採了。&rdo;

關霄竟然一下子笑出了聲，&ldo;讓你別管就別管，誰要結婚。誰給你塗的口紅？難看死了，擦掉。&rdo;

這次她停下筆來看住了他的眼睛，&ldo;三少以後也別說氣話了。顏伯伯身體不好，顏家的意思是儘快辦婚事，我覺得也很好，濃濃是知根知底的，儘早辦了，還可以省得叔伯們對你敲敲打打。&rdo;

窗外冬風颯颯，關霄抿著酒打斷她：&ldo;皇上不急太監急。我又不是你，離二十八還早得很，結婚有什麼好忙的，我們還要好好談戀愛。&rdo;他靠著酒櫃看了她很久，像是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不悅來，最後又笑了，&ldo;你吃醋？&rdo;

房門還開著，外面用人輕手輕腳走來走去，隱約聽得到劉媽正在一樓說&ldo;擦地板……邊邊角角……&rdo;恍惚間就像是很多年前，林積才十五歲，碧初來家裡做客，就住在這間房。

那時劉媽不讓他們吃甜食，碧初每次來都帶幾盒吉百利，朱古力糖果用金紙匣子包著，劉媽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首飾盒。他們半夜偷偷摸出來到這裡吃，劉媽就在樓下指揮人擦窗戶擦地板打蠟，碧初怕被聽見，很沒好氣地小聲說他們：&ldo;小聲點！當心夾心會流，別吃得一床都是，明明是你們兩個貪嘴，弄得好像我是小孩似的。&rdo;

那時候誰也想不到後來會發生什麼，人生荒謬得就像滑稽戲，但活著畢竟跟三幕劇不同，起承轉合全不按套路出牌，&ldo;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do;，滿天神佛不言不語，沒人能真的問出結果。林積帶著碧初逃出金陵，從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就已經完了。最後關霄親手把碧初的屍體推進海里，回頭跟她對視一眼，神情空蕩蕩得全然陌生，誰都知道從此就是相看兩厭。

林積在墨水瓶裡蘸了蘸筆尖，繼續寫下去，一邊搖搖頭，&ldo;我不是吃醋，你又不是阿霄。你到底想什麼時候結婚？&rdo;

關霄慢條斯理地抿香檳，&ldo;得了，你怎麼惹我都沒用，這件事你別插手，我的事跟你沒關係。&rdo;

她還是很平靜，鋼筆尖劃過紙張，蠶食桑葉一般沙沙作響，&ldo;有關係。三少，慢慢談戀愛也好，儘早結婚也好，都是一樣，當斷不斷，反受其亂。&rdo;

他一言不發，林積又寫了幾個字，終於慢慢停下筆來。關霄已經洗過了澡，換上柔軟的襯衫，那襯衫鬆鬆大大，被寬肩撐開，又被窄腰收住，他就這麼倚在酒櫃上注視著她，倒不是在笑，只是天生唇角上揚，看起來極好相處，似乎無所